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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第六章、爆炸案的善后处理]

    第266节106、纠结

    达牧唱诗会对边城县的贡献是巨大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cxs.org》

    首先是边城县的知名度得到了空前的提升,那段时间,边城县的名字频繁的出现在各个电视台、电台、报纸、网站等等主流的、民间的各种媒体之上。

    而且多数都是积极的评价,这让县里有了那么一些喜庆、积极的气氛,各族人民百姓都在回味,都在谈论着达牧唱诗会的盛况。尤其是民族兄弟姐妹,更是把这一次**活动当做自己一生美妙的回忆。

    有些部落的长者甚至跑到县长的办公室说,在自己的记忆里这是最好的一次盛会。一辈子能看到这样的一次“达牧唱诗会”,他们就算没有白活,他们就得感谢“胡大”,是胡大带给了他们好日子。

    县长说感谢“胡大”,感谢党和各级领导的正确领导,各族人民才有了好日子,回去以后到发挥长老的作用,引导牧民们抓生产,抓生活,尽快走向富裕,过好自己的生活。

    长老们很高兴,邀请县长到他们的部落里去坐客,并祈盼明年再次举办“达牧唱诗会”。

    县长就敷衍说,会的,一定会的。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县里的电视台更是反反复复地播放着达牧唱诗会的盛况。

    那阵子,我就在思索,花那么大的价钱搞那么大的盛会值不值,我想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值得的。

    治理一个县和领导一个家是一样的道理。挣那么多钱是干吗用的。

    挣钱就是图享受,图改善生活的。同样,一个县发展经济也是为了人民更好地生活,那么可能在适当的时机搞几次大型的活动,**也是必须的。

    那样的**是能够展示一方地域的综合实力的。能凝聚大家的意志和理想,鼓舞大家的斗志,在民族成份复杂的地区开展工作,没有什么比能够把各族人民团结在一起更为重要的事儿了。

    达牧唱诗会召开前后的那阵子,算是真正地促进了各民族的文化交流。许多汉族人都说,通过“达牧唱诗会”,他们对少数民族的文化的了解更深入了一层,原来少数民族的生活是那样的丰富多彩,挺好的。

    那些建设好的活动场馆也都继续保留,竞技场、赛马场、打靶场、游泳池等继续开办,并且迅速成为县上有闲的人的娱乐场所,虽然效益并不算太可观。但群众反映总还算是在闲暇的时候,第一次有了这样高档的娱乐场所。

    外边来了客人,我们也在接待的时候有了新的地点、新的项目,免得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然县上也有不少新近起来的暴发户。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无论哪一个城市,都不缺这样的新贵的。

    他们都办了年卡,不管去不去都掏这钱。他们要的是面子,他们图得是方便,来个朋友什么的,他们要到那里去耍,一耍就要耍一条龙。很多内地来的人,是都要体会这样的特色的。

    当然县长更加关心的是州里领导对我们这次举办达牧唱诗会的评价,因为这至少关系到两个重要的方面:一个是能不能通过这次“达牧唱诗会”的成功举办,把他提拔使用。另一个是如果不能提职,那么州里的各个职能局能共计给县里补充多少经费,反正达牧唱诗会是花了大量的资金的。州里补充一点,县里的负担就轻一点。

    也因此,县长在达牧唱诗会结束后,一趟一趟往州里跑,说是去跑办资金。

    但更多的领导都议论说县长这是为自己的提职送礼去了。

    我和曹威笑笑,曹威说:“无风不起浪。”

    开玩笑的空当,我接到了州李秘书长的电话。他对我提出了批评:“你们县长都到州里跑了几趟了,你为什么无动于衷。亏你还是在州里工作过六年的处长。”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儿,可不能让曹县长听见,自己刚笑话县长呢,自己就面临这个问题了。

    急忙跟曹威打了招呼,返回办公室接电话去了。

    “去不大好吧,现在可是在敏感时期。有送礼之嫌吧。”我说对李秘书长说。

    “有送礼之嫌,你什么时候害怕送礼了?自古以来,送礼就是官场相伴的产物。尼克松访华还给送瓷天鹅呢,周总理也给尼克松夫人送熊猫呢!真是的,你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

    我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额上渗出的汗水。

    “你抽个时间来一趟,认识那么多老上级,老领导,你就不能来转转,来拜访拜访?就不怕你原来的那些老相识、老同事说你忘了他们?在什么环境说什么话,在什么山头唱什么调。”

    “好的,好的,我会尽快去一趟。”

    “你要长点心眼,现在自己也是一级领导了,张书记非常牵挂你,他是包你们县的领导,当然是希望自己的老部下能跟随自己开展工作的。你呀,越来越不灵光了。好了,我有事儿,就不跟你啰嗦了。”说完李秘书长扣了电话。

    李秘书长给我敲了警世钟。我当然得慎重考虑。

    提不提职权且放一边,关键是忘了老领导、老同事的罪名背不起。

    我回家跟丽琼商量,没想到她是那么地豁达,“那你就去一趟呗,给你的那些老上级,老领导们汇报汇报工作,谈谈工作的难处,征得人家的理解和支持也是可以的呀。咱们县是穷呀,各方面都需要支持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得也有理,可是去看领导、看同事儿怎么看,总不能空手看,总得带些礼品。当县领导了,一些土特产、地方特色的礼物产品肯定是要带的。关键是现在正是边城县的多事之秋,正好赶上换届,这时候去看这些老领导,是不是得上“硬货”了,上“硬货”的话,我上什么样的“硬货”呢?

    我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gd集团的董事长潘芙蓉,潘姐这些年生意做得那么大,对官场的脉搏把得那么清楚。我何不请教这位女强人。

    我拨通了潘芙蓉的电话,她听明我的意思后,很感兴趣,跟我约定了时间,她说自己可以暂时放下手头的任何一项工作,也得陪我一道儿去。一定争取把我的事情办成功。

    我问她那我带不带些贵重礼品。

    她说,“你就准备一车你们县里的土特产品吧,我带上一百万陪你去。”

    “一百万!”我大吃一惊,“用得了那么多吗?”

    “带上吧,这年头做事儿,都得大手笔。”

    “我的天呀!”

    “也许不用,可是我担心你还是太年轻了,毕竟当副书记还不到两年,就想当一把手,那就只有一条路,就是下血本!”

    “可是我不想下这个血本。”

    “弟弟,你怎么那么傻?在官场混,机会是最重要的,别人是想送礼都没门。你这倒好,领导电话都打到你门上了,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可真是笨得可以了。行了行了,姐知道你的为人,姐把这些事儿都给你准备好,你听姐姐的就行了。”

    “唉!你带一百万,一百万可能就是我六十年的工资呢!”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是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的,钱却很容易挣。熟重熟轻,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扣下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从前虽然也偶尔给领导送礼表心,都是千二八百,并算不得什么。可是这次,居然要送这么一大笔钱。我的心里都抖了,这是去行贿呀,相当于是在犯罪。

    我觉得挺难取舍,挺头痛的。我想,迈出去这一步,我还收得回来不?

    更重要的是送出去这一百万,我怎么能拿得回来,难道就欠潘总这么大一个人情,我欠得起吗?

    我放弃这个机会就是傻子,不放弃又会迈向无底深渊。我怎么取舍呀?

    潘总又一次打来电话,她说让我不要背什么负担,送礼都是很正常的事儿,被抓住了叫行贿,叫违法。没背抓住叫孝敬,叫重感情,叫念旧。就跟做生意似的,无论哪个集团,不可能没有一桩违法的事情。体系的互相不相容造成的,谁也没办法。如果不那样做,民营企业就不可能成为财团。她叫我就别抱着迂腐装清高了。不上即下,官场就那么回事儿。

    我松动了自己最初的坚持,因为秘书告诉了我一条更为严重的消息:我的母亲病了。相当突然,相当严重。

    ( 县委书记的官途:青云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