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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第六章、爆炸案的善后处理]

    第267节107、乱了

    我急忙放下了手头的一切活计,匆匆赶到医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cxs.org》

    一到医院,我就立刻打电话给丽琼,搞清母亲的病房后,迅速赶到了神经科。

    第一眼看到母亲,我就晕了,我实在怀疑一向健康的母亲,突然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母亲的双手剧烈地抖动着,连同腿也一起震颤,仔细留意甚至头部也有轻微地摇晃了。

    我的心里一阵不安,“妈,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没有说话。在丽琼的相扶下,很吃力地爬上床。

    丽琼冲我摆摆手,示意叫我出去。

    这时母亲说,“不用了,你就在这里说吧,不用回避我,所有的问题我自己都还是清楚的。”

    丽琼只好在屋子里,她看看母亲,又看看我,再看看母亲,没有说话,然后把医生的诊断单子拿给我看了。

    医生开了单子上写着:母亲得了帕金森。

    帕金森!我吃了一惊,我只能感觉到,母亲连刚才讲话声音都明显地减弱了。

    看着母亲的抖动,我的心酸死了。

    我跟丽琼说,让她先守一下,我去找医生问一下情况。

    医生告诉我,县里的医疗条件差,诊断水平弱,现在还不敢肯定是不是帕金森。建议我最好带母亲到“白求恩医院”一趟,或者到大地的方的医院去检查确定一下,再做定夺。

    唉!我晕死了,怎么母亲会得上这个病,这可怎么办呢。如果真的是帕金森,难不成母亲剩下的日子就一直这么抖动着过了?这下子我们可有事儿干了,这个可是疑难杂症,不好治愈。也是个猛花钱的活,持续的,不断的花钱的活。

    我走到大楼外,独自找了一个没有人坐的条凳,坐了坐。

    唉!没办法,人老了,人老了可能就是这样的了。

    我只好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潘芙蓉,说母亲病了,可能暂时去不了州里看领导了。

    潘总就问是个什么情况,问完以后,她又把我批评了一顿:“弟弟,不是姐说你,你母亲得病跟这件事儿有什么矛盾呢?难道你不去州里,母亲的病就能好?难道你去了,你母亲的病就因此能够减轻?你先把这件事儿办完,再陪你妈妈去看病也是一样的呀!”

    唉!我给潘芙蓉说,我心里乱得很,一团乱,哪儿也不想去。

    我稳了稳情绪,再回到病房。母亲也说:“你们去上班吧,忙你们的工作,我已经老了,很快就可以去找你爸爸了。你们的日子还长,忙你们的去吧,你们都是国家的干部,把人家公家的事儿干好、办好。”

    我和丽琼商量,准备雇一个护工全程照顾母亲。我打算把母亲的工资全部花掉,刚好够雇一个护工的。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母亲的身边时时有人。而我们一下班就往医院跑。

    丽琼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她明白,往后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繁重。

    “过两天,我可能还得往州里去一趟,两三天就回来”,我对丽琼说。

    “噢”

    “就上次告诉你的那事儿,李秘书长打电话来了呀,非让我去一趟。本来真没心思去了,母亲成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思升官发财。”

    “那也没办法,你还是去吧,家里有我呢!好好办你自己的事儿,办完赶快回来。”

    “好!那我准备准备,过两天就走。”

    我仔细地看了丽琼一眼,发现丽琼老了。跟初识的时候,变化很大。

    我突然觉得这些年,丽琼在家庭生活里付出了太多的心血。突然感觉这个妻子还是挺通晓大义,蛮可爱的。

    几天后,我带了整整一车的土特产,踏上了去州里的路途,我出发了。

    这一次出发就像一场战争,我要去给领导们问好、送礼、进贡。这就是官道儿,这就是官场的禀性。自从有人类以来,这个规律就慢慢形成了,而且从来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

    潘芙蓉也从省城出发了,向州里挺进。我们从不同的地方起程,怀着不同的目的,向同一个地方进发。

    下午的时候,我到了州府所在的城市,潘总比我早到,已经订好了宾馆。

    她拿了一千元钱给她自己的司机,叫她的司机和我的司机一起到夜市里玩去了。

    她要跟我吃饭,要跟我单独聊,我们要策划这一次行程两三天里的所有行动。

    策划的时候,我一直牵挂着母亲的病情,显得有点三心二意。我实在不能全心全意投入到这送礼、巴结人的事儿上面。

    实话说,其实我从心底里就一直瞧不起靠送礼巴结领导起家的人。

    潘总说,你这样可不行,你这性格一定得改。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潘芙蓉说作为商人,她教育自己一定要端正对送礼这个事儿的态度,她说,送礼是必须的,巴结人不丢人。那不是巴结人,是攻关,是营造企业发展的良好空间。那不是求人,而是求财。

    不管潘总怎么说,我都不认同她的观点,我认为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潘总说作为我,也不要把这个当丢人的事儿,权当是跟老朋友、老同事、老上级联络感情而已。

    我说自己的心里乱得狠。

    潘芙蓉说,“弟弟,你就振作点吧,都是中年人了,谁没有点头痛的事儿,可怎么办呀,谁不是在硬着头皮往前走啊。再你再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也得再坚持一下。”

    她说着让我联系当时跟我玩得比较好的一些朋友,说晚上由她做东,请大家吃顿饭,这样方便打听打听州里的情况。

    我被潘总推着,拿了纸笔,列出了一串长长的名单。都是这处长、那主任、那个部长。

    列完名单,我又挨个打了电话,绝大部分人听说我来州里了,都显得兴致很高。

    “李大处长!现在在县里当领导了,就不认识我们了。为这顿饭,我们都等了快两年了”,州组织部办公室主任说,“你走的时候,我们可都是好酒好饭送你走了的呀,你真没良心。”

    我没有分辩,只得一个一个人挨个道歉。一个一个告诉他们吃饭的地点,这些人的位子都集中在副处、正处级,都和我差不多的级别,都是分散在州党委、政府各个部门的骨干力量,可也都只是干活的命,真正的利益分成的时候,他们大多都被排挤在外,并没有什么决策权。

    但我们还是订了一桌万元大餐,因为我自己当过处长,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虽然拿不到太多的实际利益,可是他们见过的场合,经历过的场面绝对恢弘、巨大。

    因为太多的具体事宜都是在他们手把手的指导下制订的,他们知道每盘菜的价钱,知道每一个酒店的规矩,像这样的万元大餐,他们用眼瞅一下,估算的价钱误差跟实际的价格不会超过一千元。

    潘芙蓉显得十分慷慨,“这些都是企业运营的成本,为什么现在你买什么东西都贵得要死,答案就在这里,因为每一个企业的运营,非成本支出都是巨大的,越是大的公司,这种支出就越大。然而,这是必须的。”

    “唉”,我叹了口气,“无论是生产还是生活,都是有钱有权人的游戏,都说劳动人民创造历史,可是他们都是在领导下创造的历史。长城当然也是劳动人民修筑的,可是如果没有秦始皇,哪个老百姓吃撑了,在山头上垒城墙?”

    “你呀,就是没事干,整天忧国忧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那些事儿跟我们有关吗,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儿,经营好我们自己的工作、生活就行了”,潘芙蓉问我,“今晚你叫的人中间,有女士没?”

    “哎哟,还真没有,就你一个女的。”

    “没关系,我只是问问。那我今天得好好打扮一下,也算个重要场合呢,这些人,帮忙帮不了大忙,如果想坏事儿,那能力可都是一等的。在领导跟前说你一句不行,你就被凉那里了。走,跟我去个美容店去简单地做个护理吧,顺道给你也做一个。”

    “拉倒吧,一个大男人做什么皮肤护理。”

    “怎么就不能做了,你做一个试试呗。”

    好吧,我去陪着潘芙蓉躺在两张床上,开始作面部保养。男士总是迅速的,可是潘总的全套就慢很多了。

    我等了很长时间,她也没有做完,我看看表,都七点了,心里有点着急。说自己先到吃饭的地方,不要让他们那些人等着急了。

    潘芙蓉让我先去,她说自己得认真打扮一下,一定在八点以前赶到。一定不给我丢人!

    我笑了笑,下楼赶往吃饭的酒店,一路上觉得自己的脸上特别的清爽,原来做面部护理是这样的舒服。

    有钱人的生活的确是享受的,我在心里盘算着给这些哥们儿上最后一道“大菜”,因此,半途我转了方向,直奔州工商银行。

    我认识那个银行里的业务部女主任,原来州里工作的六年里,我们处的财务大多数是由她打理的,我要从她手里给那些个哥们儿弄道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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