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中文网 > 都市 > 武庚纪 > 第二十五章血剑血戒
    “月儿……对,是她!不会错。笔、趣、阁www。biquge。info”

    我终于可以认定这声音的来源,这呼喊,是月儿遇到危险的极度恐惧。

    “月儿妹妹,你在哪?”我放弃了对白袍人的攻势,其实已经结束了!只不过我没在意成果,也无暇顾及。只剩焦躁,束杀心灵。

    白袍人赤手空拳迎我一击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曾以为我只是一缕清风,一名看客。他们看我不见,我也触尔不及。

    我错了。

    白袍人在那一瞬,惊诧、蹙眉,再到右手僵直,无不体现了只属于他的苦楚。

    我却突然退缩了,放弃了击败他的机会,放弃了成败,环顾四周,尽显焦虑。

    我盲目的看着远方,想寻求声音的来向,只增惊恐。因为这声音的来源,正是头顶那片青天。

    没有因黑袍人的死渲染更多的红霞,也没因我力攻白袍人的仙躯添加一抹虹光。只像一副水墨勾勒的画卷,江河牵挽林地,山川与夕阳拥吻。平静美好到了极点,更令人害怕。

    “哈哈!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的情哥哥早就把你忘了,现在正和一个漂亮仙子缠绵呢!从了我,从了我我就施舍给他一个成仙的机会。否则,他会死的很惨。”一个粗旷声音传来,在月儿的呼喊声之后。这个声音……是属于那个仙人得。那个穿着偷来的衣服,好色的人渣。

    “不,我不相信。少爷他不是那样的人……”月儿的声音愈渐无力,她沉迷了“人渣”的谎言。可能是联想到我平时的荒唐行径,错以为我真的在一旁风流快活。

    心理上的崩塌,才是真正的沦陷。

    “月儿,不要相信他。”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她能安然无恙。上下颌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牙齿咬的如此用力,我好恨……

    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像鬼魂一样在这穷乡僻壤间飘荡、看着三个混球仙人自相残杀,乐此不疲。

    “月儿……”我几近哭喊的嚎叫声谁又能听见?那三个混球仙人吗?还有两个已经死了的,也许之前我还能沉浸在为黑袍人的死而感到惋惜,现在我只想纵情谩骂,什么狗屁仙人,把我困在这个鬼地方。

    “何方高人?我乃昊天剑宗门下弟子,可否现身一见。”白袍人紧张的看着我的方向,两瞳深处却并没有我的影子。他毫不犹豫放出“昊天剑宗”这一豪言,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意图让我知难而退。

    心里只装着月儿安危的我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虽然“昊天剑宗”一词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那个自由自在的茶楼,那群闲适淡雅的听书人,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醒木张”,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只不过,在我顾不得那一切的一切后,我只能用一个字来衡量他的存在价值:“滚!”

    “既然阁下不愿意,那在下先行告退……”白袍人终归还是走了,我又该怎么办?

    突然,身后一连串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在我心底凭生空荡。“不好,是白袍人!好阴险的路子。”

    在这之前,即使没回头亲眼目睹,我明明看见了一个离去的身影。伪装的那么低廉,弱小的白袍人,竟然会用离开让我放松警惕,而后毫不犹豫的冲向我、杀死我。

    那离去的身影是我的臆想还是什么,我无暇多想。

    “抱歉,我再一次叨扰。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死人……”我在心里默念,与此同时一把气剑再次在我肩胛处凝聚,而且快的明显。

    我骤然转身,右臂蓄力冲将出去,那柄气剑瞬间飞到躯前,随着我右臂的方向斩杀。

    我看到的是两柄气剑,两个一模一样的剑刃交锋,如出一辙的动作。就如同照镜子一般,诡异。

    “断壁残垣昙花开,紫薇神陨天下白。垣昙派弟子何在?弟子门规第八条:不可招摇炫耀、不可惑乱凡间、不可干预世俗……”一股浩然正气从四面八方传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从听见的那一刻,心慌如石块击水,荡起阵阵涟漪,从脸颊迅速渗透至全身。是心慌还是激动?

    白袍人好似并没有听到这道声音,攻势不减反增。浓浓杀意释放出无形的吸力,完全封住了我的退路。

    “啊!”两柄剑气的厮杀,撕扯着我的每一块肌肤。一股灼热感瞬间蔓延到我的全身,从脚跟到双腿再到小腹,最后是胸腔、右臂。

    无形的我如同一团火焰,推举着长剑横冲直撞。

    在右臂的那团烈火之中,三四条血红色的线条向手腕处延伸。在通过手掌时,化作无数条血线顺着气剑的剑柄蔓延至剑身、剑尖。整个幻化成一柄血剑。一把妖冶、血腥、弑杀之剑。

    “这是……你到底是谁?回答我!”白袍人如同疯子一样咆哮。

    “砰!”一声巨响,巨大的能量终归没能坚持太久,两股气息产生的爆炸将我和白袍人轰飞出去。

    “化清术,破!”又是那道熟悉声音,仿佛回到了襁褓一样心安。

    被轰飞的我狠狠的摔在地上,累,真的好累。好想睡一觉,没有老夫子的叨扰……

    一阵清风吹过,我困乏的闭上了双眼。远处的白袍人在爆炸过后,只剩下了一只手躺在血泊之中。那只阴险的右臂为自己的为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那个宗主尸体的不远处,有一抔鲜血。几近干涸的血液里,一只戒指安静的躺着,如同一具睡狮,等待着漫长沉睡过后苏醒时的嗷啸。

    “身为垣昙派弟子,你今日之所为真乃帮派之耻。”

    “艾师兄,求你放我一马。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贪图钱财。这次下山我只是想多带点钱回去,求你看在臧师兄、看在娇师姐的面子上不要告诉宗主,求你……”

    “滚!”

    “咚咚咚……”水滴滑落水池,回荡悠扬的声音被一阵争吵破坏了味道。

    吮吸着空气中杂乱的脂粉、腥酸的我睁开了肿痛的双眼。

    全凭那一道熟悉的声音爬了起来。

    “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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