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秋继续往前走，发现这里全部都是这样的暗房。她偶尔能够看见，一些急色男女在走廊里就互啃了起来，就好像很久没有搞过了似的，毫无美感，如同两个野兽相互冲击着。他们翻滚着撞了一间暗室，接着深绿色门框就变成了深红色。这里的人全都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p>
这一路走过来，关秋听到了零星几句聊天，基本可以确定这里的客户就是这栋大楼里的人。她惊奇的发现这里有女招待，也有男招待，他们浓重的妆容在这些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p>
她还在浓重的香水味里分辨出一股奇特的味道，渐渐的她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起来。她再也没办法冷静地看待那些如痴如狂的男男女女。</p>
零及时发现了她的异状，给她一记电击治疗。</p>
关秋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她瞪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胸口，惊问：“什么玩意儿，这么猛。”</p>
零说：“助兴的东西嘛。”</p>
关秋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说：“真是疯了，这样的地方难道不会有人查吗？就这样的隔间，每个月的消防检查都通不过吧。”</p>
零说：“凡事都有例外的嘛，能够那么猖狂，肯定把上头都搞定了。前面有一个保洁室，里面有两个值夜班的，弄晕她们，就有机会去找目标人物，照片你可看清楚了？”</p>
“当然。”</p>
“我是让你看大浓妆的，没让你看素颜的。素颜没用。她们的化妆技术比孙悟空的72变还要厉害。”零觉得这帮女人在化妆领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除非是人工智能的人类识别系统，才有可能将化过妆的和没化妆的匹配起来。</p>
“那她若是换个妆容，我岂不是就找不到了。”</p>
“先去保洁室，别的另说。”</p>
“好咧。”关秋去了保洁室，看到两个保洁正坐在半躺的椅子上，盖着毯子休息。她们的身边有着一排排红色绿色的灯。</p>
突然其中一个红灯变成了黄灯然后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个保洁同时惊醒。</p>
关秋赶紧将她们敲晕。提示音嘟嘟响着，关秋皱眉，嫌弃地拍了拍黄色的按钮，声音随之停止。她戴上口罩，穿上衣服，拎上清洁装备，伪装成保洁的模样。</p>
她难得聪明一回，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些小灯泡，一拍手说：“这不就是房间分布图么！”</p>
关秋数着确定了那个黄灯的房间和保洁室的相对位置之后，大摇大摆地就去清扫了。这次她感觉自在多了，大概是因为戴着口罩。</p>
走着走着，关秋旁边的门突然开了，里面白色的刺得她的眼睛差点儿没睁开。她用手挡着光，放在额角的位置，往房间里看去。她看到一个穿着露出大半个球体的紧身衣的女人站在门口。</p>
关秋正想着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亮的灯光的房间，难道是客户的特殊要求。这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伸出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向关秋，说：“你进来，把我房间打扫一下。”</p>
关秋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她发现里面竟然是个直播间，装备特别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在镜头之外的助理帮着打下手。她无意间一瞥，发现镜头前支撑着硅胶制的男女不同的生殖器官。这让她大跌眼镜。怎么的，分明是风俗业，却搞的跟上生理课似的。</p>
女人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地上的纸收拾干净，还有油也要清理干净，必须要擦干，等会儿我要跳舞，万一摔倒了，以后你就不用来了。还有，我那边桌子上的咖啡走潵了，擦完地板我就去擦桌子。”</p>
说完这些，她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变得无比热情，好像直播间里人都是她的亲妈似的。她在镜头里做了几个羞涩的蹦蹦跳跳的，摇摆着身体的动作，接着咬唇舔唇触摸自己胸前的饰品等等动作，把某种暗示展现的淋漓尽致。</p>
等到她做完这些动作，她嗲声嗲气地说：“大乃的这个房间的地面上滴了太多的润滑液，等到清理完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讲解。人的身体是非常奇妙的，进行探索之后，你们会发现更奇妙的姿势。跟着大乃学完这节课，我能够保证男生所向披靡，女生能够将所有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吃的死死的。</p>
啊……有人问我真的有这么灵吗？这个嘛，凡事都有例外，和你们自己学的认真不认真也是有关系的，等一会儿大家一定要仔细听。我这里马上就要清理好了，在开始之前，我们刷点小礼物让气氛热起来！</p>
手头宽裕的就刷点火箭汽车，给大乃加加油，手头略紧的呢，给大乃来几朵小鲜花，大乃同样表示感谢。只要支持大乃，喜欢大乃，大乃一定能够让所有人都满意的……”</p>
在大乃叽里呱啦说话的时候，关秋时不时偷瞄她，渐渐发现大乃和照片里的人非常像。大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目标人物。</p>
关秋自己实在没办法确定，只能问零：“系统，她是不是照片中的人，我怎么越来越像呢。”</p>
零说：“哎呦，你可算看出来了，我以为你眼神差到这种程度了。”</p>
关秋清理好地板，缓缓走向角落的桌子，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哎呀”的声音，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她赶紧捡起抹布，胡乱地擦干净台面，就出去了。</p>
零问：“你怎么了？”</p>
关秋说：“那她就是个主播而已，里面没有男人，根本拍不到什么亲密的照片啊。也就是说我连199都挣不到手了。”</p>
“那可未必，我可以确定，她不是普通的主播，肯定连带着干点别的。你先去把那边的房间打扫了，说不定能够发现点别的。”</p>
关秋听从了零的建议，臊眉耷眼地去打扫卫生。她推门进去，被里面的情形给吓懵了。</p>
里面淋浴间的门开着，有个女人一丝不挂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血溅的到处都是，粉红色的灯光影响了血液的颜色，让这里的气氛更加诡异。</p>
关秋没有勇气去看尸体，而是转头就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漫长而昏暗的走廊里乱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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