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拦住了杰拉尔的去路，问：“刚刚驾驶机甲的人是她？”</p>
杰拉尔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嗯了一声。</p>
文森特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地孤僻讨人嫌，便自行过滤掉他恶劣的态度，好声问：“她才第一次开，就能够到达这种程度了吗？劈砍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也是她做的吗？”</p>
“嗯。”杰拉尔真的不太愿意和他废话，非常敷衍地回答着。</p>
文森特假装没看到对方的反感和不耐烦，继续询问，“她是怎么做到的？你监测过她的脑电波了吗？之前我们给她做测试，她的状态没有放开，没有真正地掌握她的脑波状态。正常的人根本没办法这么快掌握机甲的驾驶方式，因为人脑和脑控系统需要磨合的时间。可她根本没有磨合，直接就学会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带她去做个检测，看看她到底哪里异于常人。”</p>
杰拉尔皱眉，斜了他一眼，“异于常人？你从哪方面看她异于常人？按照你说的话推理她有天赋，就是怪物？宇宙很大，任何事物的出现都是有概率的。她的天赋是那种概率极低的事件，仅此而已，没有更多。我觉得你想多了。”</p>
“你们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难道说你看上她了？”文森特问的飞船露骨。</p>
杰拉尔皱眉，“我不明白你以上的这些问题，和我有没有看上她有什么关系。你的脑子里是不是除了繁殖的那点事儿，就没有别的了？”</p>
文森特这下真的不高兴了，好歹他是队长，居然不给他面子，“你！”</p>
就在这时，舰长走了过来，他冲他们招了招手，说：“正好你们两个都在，我有事情和你们说。”</p>
到了舰长的房间，舰长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进入主题，“这个关莫有问题。”</p>
“什么有问题？”文森特挺直了身体，看起来对关莫的事情非常关心。</p>
杰拉尔其实比文森特更想知道关莫的事情，因为他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能量波动。至于这种能量波动曾经在哪里遇见过，他记不得了。现在的杰拉尔是孤独的，处于非常矛盾的状态，有点想留住关莫身上的熟悉感，又不想和女人发生过多的交集。</p>
他怕了。</p>
他怕自己迷恋爱情的美好，却没办法保留爱情。失去爱情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品尝。他想，或许这就是恋爱恐惧症吧。他觉得自己有些懦弱，越挫越勇这个词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p>
舰长观察了两个人的反应之后，才缓缓开口：“乱磁空间的中心位置有一个暗区，这个你们知道的吧？”</p>
“知道。”文森特屏气凝神认真地听着。</p>
“暗区不是黑洞，我们无论如何都进不去那里，但是通过光测距仪，发现光在暗区的位置的曲率异常。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朝暗区照射，找不到任何规律。为了研究暗区，我们不断地朝暗区里面发射探测机器人。但是，探测机器人都会从原来的位置出来。有点像鬼怪故事里常用的鬼打墙。</p>
你们知道的那些天文学家的好奇心一旦上来，挡都挡不住。他们为了研究暗区，就派疯狂志愿者进去，最后竟然也原路返回了。最后，谁都没有研究明白暗区是怎么回事。</p>
不过，谁都不想小看天文学家的毅力，他们不断地监测记录暗区的情况。甚至在暗区的附近建了一个空间站。最近，他们发现暗区的辐射出现了异常，里面散发出特殊编码的能量辐射。一种拥有编码的电磁波。”</p>
文森特实在忍不住了，问：“这和关莫有什么关系？卡可星上没有任何有关暗星的记录。而她似乎也不是什么天文学家。我看过她的档案，前二十多年是个自闭症严重患者，是低学历的动物饲养员。后面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在天才科学家的力荐之下成为宇航员。她应该不可能和暗区发生关系。”</p>
“舰长的意思是她和暗区发生了关系？”</p>
“是的。”舰长说，“你们耐心听我说。暗区突然发生了变化，一定是有某种东西对暗区发生了作用。暗区空间站的天文学家对从暗区里溢出的能量进行了记录。他们发现除了暗区会溢出这种特殊能量，还有其他地方溢出了这种能量，编码能量从奇怪的方位飘到暗区空间站。天文学家使用了能量追溯仪，发现部分编码能量来自于卡可星。有意思的是，他们发现关莫的身上竟然持续散发出这种编码能量。”</p>
文森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短路了，“舰长的意思是……难道说她是从暗区出来的？”</p>
“这不可能。她是土生土长的卡可星人。我再跟你们说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我刚刚说的赏识她的天才科学家，他姓童，人称童院士。他曾经和人说过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有神，因为他的很多理念来自于灵光乍现，就好像有人将那些念头灌入他的脑袋里。”</p>
“这个和关莫身上持续散发编码能量有什么关系？”</p>
“当然有关系。”舰长说，“天文学家认为关莫和童教授都被非常强大的外星系的智慧生命控制了。他们都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了。他们恐怕都已经被外星系的智慧生命控制了。”</p>
一直没发话的杰拉尔忍不住说：“外星系生命只控制了两个人吗？为什么是这两个人？意义在哪里？这种猜测会不会有些武断？”</p>
舰长说：“天文学家猜测是外星系的文明在这里做实验。至于到底为了什么，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但目前来说，外星系生命没有表现出攻击性。”</p>
杰拉尔问：“那么舰长准备怎么处置她？难道说带她来，并不是为了让她当机甲战士。”</p>
舰长说：“是的，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就是因为你居然第一天就带她去开机甲了。她驾驶机甲的能力的确很强。但是，我们星系并不缺机甲战士，根本不需要付出那么多代价，将她带离卡可星。”</p>
“为什么不把童院士也弄过来？他的价值应该比关莫要高一些吧。”</p>
舰长说：“他是卡可星之宝，我们的科技远超卡可星，肯定用不着这里的科学家。带走关莫比带走童院士简单，理由也更充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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