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的队形乱掉的时候，就注定他们会输掉这场比赛。果不其然，关莫像超度亡者的僧人，将他们一个个送走。</p>
有些孩子委屈的哭了，觉得这是一场大型的羞辱派对，研究院们老师们都在看他们的笑话。</p>
他们都特别不能理解，一个老阿姨到底是怎么把他们打到怀疑人生的。</p>
难道说老阿姨“开挂”了？可是这么多研究员教授在观察室看着，软件工程师在，根本不可能让她胡乱动手脚。</p>
那么他们到底差在哪里？这个问题估计只有最伟大的童院士能够解释了。孩子们派了一个代表，来到了童院士的面前。</p>
这些孩子的胆子都很大，都很自信，不会在人前退缩。天才孩子的代表亚当，一脸严肃，朝童院士行了军礼之后，问：“院士，我们到底差在哪里？为什么会输的那么惨。在和关莫交战之前，我们认为这是一场孩子之间的比试，没想到，我们竟然被一个阿姨打到措手不及。我们真的都想不明白。”</p>
童院士说：“胜负乃兵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问题真的不能怪你们，这是天赋的问题。你们都是天才，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她不能用天才这么简单的词来形容。她的智商不如你们，但是她却能够随意地打败你们。因为注意力集中的程度不同。你们真的不必纠结这么一次两次的比赛胜负。好好训练吧，以后我们国家的宇宙飞船，是要交给你们的。”</p>
“可是……仅仅是注意力的问题吗？”这种说法亚当并不能接受。</p>
童院士说：“是的。能够让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这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天赋。不过注意力也可以后天培养。你们还小，还有大把的时间训练一定可以变得更好。千万不要钻牛角尖，有些问题今天不知道答案，或许明天自然而然就解开了。”</p>
亚当看着童院士缓缓离开的背影，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当他将这话告诉其他天才同伴的时候，他们和他的反应是一样的，觉得童院士糊涂了在胡言乱语。</p>
“要不我们问问杨教练吧？”</p>
亚当说：“别折磨杨教练了，他现在焦头烂额了吧。有些问题就交给时间吧。我觉得童院士就这句话最靠谱了。”</p>
孩子们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重新点燃了斗志。</p>
杨琼则相反，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p>
秦邦见师弟颓废消沉，连胡子都不好好剃一剃，看起来非常邋遢，哪里还有之前科学界精英的模样。他只能将杨琼带到天台的位置，和他单独谈谈，准备给他做一做思想工作。</p>
杨琼避开了秦邦的目光，靠在栏杆上，眼神有些发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想不明白，教授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确定关莫是特殊的。”</p>
秦邦说：“其实教授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他说不要告诉你，因为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p>
“什么？你们……也就是说只有我不知道吗？”杨琼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告诉我吧，就算我不信，你告诉我了，说不定这个坎我就过去了。”</p>
秦邦说：“教授说是神告诉他的。”</p>
“哈啊？”杨琼的手滑了一下，他歪着身子，缓缓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邦，“教授他是不是……”杨琼指了指自己的头。</p>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但从关莫的表现来看，她确实极为特殊，并且是不可替代的存在。”秦邦说，“教授说他的脑子里时常出现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告诉他关莫是特殊的，只有她能够拯救卡可星，只有她能够开战斗飞船。</p>
如果说这话出自任何人的口，我都是不会信的，一定认为他是无可救药的疯子。但是，这话出自我们的教授，一个拥有无穷智慧的科学家。这让我不得不信。”</p>
“你信？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话？师兄，你和教授不会被某种邪╱教洗脑了吧。”杨琼的固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听不进任何人的话。</p>
秦邦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没有遇到过，它就是不存在的。不论你否认，或者承认，这都不重要了。事实证明关莫的确是不可替代的。我今天找你来，不仅仅是要和你说这些。”</p>
“什么？”杨琼皱了皱眉，他觉得师兄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p>
秦邦说：“教授明天上午要开一个关于脑电波的会议，大概的意思是要将医用的脑电波的概念运用到战斗飞船之上。”</p>
“脑电波？”杨琼被这么新的概念吸引住了，或许脑电波的研究能够让他搞清楚关莫为什么这么厉害。</p>
第二天，杨琼参加了童院士的会议，他剃了胡子，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看起来精神很多。</p>
秦邦看到这样的杨琼满意地点头，总算精神一些了，看来昨天那么多话并没有白说。</p>
童院士的脑电波的切入点很生硬，但是大家都听得懂。</p>
“脑电波是人脑发出的稳定的电信号，当情绪激动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愤怒的时候，那怕是承压的时候，脑电波的图案都是不一样的，会应情绪的起伏而变化。</p>
人的语气语调也会因为情绪的起伏而变化。将脑电波和人的语音做对比，你会发现两者之间有共通点。语音有频谱，我们的语音控制系统其实是一种频谱分析和比对。</p>
如果说我们将语音更换成脑电波，是不是就可以将语音控制系统变成脑电波控制系统。这种系统的优点显而易见，效率一定远远高于语音控制系统……”</p>
童院士围绕着脑波控制系统，提出了很多的猜想，基本上没有特别复杂的术语，都是一些浅显易懂的话。他在最后给参会的人布置了一点任务。</p>
“大家有兴趣的话就发表几篇有换脑电波的论文吧，教授我老了，写不动了。”</p>
在会的人瞪大了眼睛，教授这是要将脑电波的研究让出来，给他们这些学生研究。这里都是搞学术的人，对前沿科技的敏锐度是一流的。</p>
如果说把脑电波的研究搞成了，将来在学术界的成就，很有可能超过童院士。在会人员都疯狂了，除了杨琼，因为他想起了秦邦的话。</p>
会议结束的那一刻，杨琼突然有些相信秦邦的话，难道神真的给了童院士启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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