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零的存在，关艾只是晕眩了一下，并没有昏迷，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假装昏迷，直到有别人醒来，她才装模作样地睁开眼睛。</p>
有个警官象征性地给她做了笔录，就放她走了，毕竟她只是一个蹲在墙角的服务员。</p>
这次事件之后，整个环岛市陷入了一种异常忧郁的状态。</p>
没有人抗议游行，没有人斥责政府，也没有人咒骂劫匪，网络上没有任何有关这次事件的记载。</p>
但是，人们口口相传，多多少少对这次事件有所了解。</p>
环岛市展开了一次全民体检，给所有居民免费检查，并记录DNA信息，采集指纹、面部信息。</p>
这么庞大的工作竟然在一个月内完成。之后推行了无纸币计划，给所有居民发放电子钱币交易卡。为了防止犯罪，也为了更好地监控居民，生怕再次出现步行街和金鼎酒店那样的暴动。</p>
无纸币计划开展地更快，一个星期就完成了，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推行政策最快的一次。</p>
纵使如此，也不能阻挡部分异能违法犯罪。有很多人犯罪的目标并不是金钱，而是想用某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p>
由于环岛市的治安越来越差，安保人员的缺口很大。之前明确表示不招女性安保人员的公司，看到关艾的真本事之后，录用了她。</p>
她经常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开展安保工作，有的时候一站就是一天，除了累一点，倒也充实。</p>
有一天，她被安排到精神病院，因为那里一次性进了十几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p>
关艾没想到，乔玉娇疯了。</p>
乔玉娇被人送到精神病院，疯疯癫癫，时而哭，时而笑，相当不正常。这才多久，一个正常的人竟然变成这样。</p>
乔玉娇看起来老的不像话，头发白了一大半，衣衫凌乱，眼神时而癫狂，时而忧郁，状态非常诡异。</p>
关艾看着这样的乔玉娇觉得有些可怜，但是更多的是疑惑，像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疯。这里头肯定有吴迪伦的手笔。</p>
乔玉娇低着脑袋，嘿嘿笑着，非常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不动声色地靠近关艾。</p>
关艾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根本没有发疯，而是在装疯，她警惕地和乔玉娇保持着距离。</p>
乔玉娇突然站的笔直，但是动作僵硬，别人从背后看，会觉得她发病了。她正对着关艾，问：“你恨我吗？”</p>
“恨。”</p>
“但是，我曾经也给过你母爱不是吗？你叫了我几年妈妈，就算我不是你的亲妈，我也曾是你的养母啊。”</p>
关艾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都给我在肚子里憋着，我没功夫跟你虚伪来虚伪去。”</p>
乔玉娇自顾自地说：“吴迪伦要杀我，他每天都给我下药，还对外称我得了抑郁症，居然还试图把我从窗户上推下去。他说如果我死了，就没有财产纠纷的问题。”</p>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报警。”</p>
乔玉娇快速地摆着脑袋，就像上了马达，“不不不，吴迪伦里面有人，报警没有任何作用，只会适得其反。你能不能救我出去？我实在没办法了。”</p>
“不可能。”关艾说，“你想多了，我和你之间那点可怜母女情，在你抛弃我和爸爸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这样挺好的，至少不能作妖了。”</p>
乔玉娇说：“你不是想要钱吗？我有钱，我有现金。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从你爸爸那里拿的五百万，我可以还给你们。”</p>
关艾说：“既然你这么有钱，随便买通谁，找我干什么。”</p>
“不行，除了你，我不信任任何人。”乔玉娇说，“这里到处都是吴迪伦的眼线。”</p>
“现在通行电子钱币，所有钱款都是有记录的。”</p>
乔玉娇说：“这你就不懂了。那也就是约束你们这种下等人。我们可以用美金英镑，甚至是金币金条。大额交易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用什么电子钱币。”</p>
关艾皱眉，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好恶心，“随便你找谁，别来烦我，你再说，我就把吴迪伦叫来，说你没疯，说你还私藏钱财。”</p>
“你，可恶。白眼狼。”乔玉娇又开始装疯，跌跌撞撞跑开了。</p>
呸。</p>
关艾冷冷地看着假装疯癫的乔玉娇，对零说：“她肯定要做一件大事了。”</p>
零说：“你猜的没错，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她。”</p>
关艾说：“这种人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怎么可能会疯。她应该是发现吴迪伦用药物控制她，就将计就计，离开吴迪伦，然后想办法脱离困境。她的自私已经深入骨髓。小时候她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她要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她生了自己孩子又怎样呢？并没有善待她，还把过错都推给一个孩子。她不应该去恨陈剑吗，这一切都是陈剑害的。”</p>
零说：“有些人逻辑混乱，喜欢把问题归结于容易责备的人。”</p>
“她真是没得救了。”关艾暂时留在精神病院当看守，正好可以监视乔玉娇。</p>
乔玉娇见无法说服关艾，就将目标瞄准了她的主治医生。</p>
主治医生不嫌弃她徐娘半老，竟然和她不清不楚起来。</p>
乔玉娇对主治医生半真半假地说了自己的故事，让主治医生带她离开，并告诉他自己留了价值三千万的珠宝在一个隐蔽的小区里，到时候他们可以拿着这笔钱出国潇洒。</p>
主治医生一听，这个半疯癫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多钱，对她虚与委蛇起来，一时间无微不至体贴温柔，像极了用情至深的恋人。</p>
乔玉娇心中讥笑不已，觉得男人都是这样无耻又无知。</p>
主治医生趁着天黑，带着乔玉娇离开，按照乔玉娇说的，去了一个位置非常偏僻，快要接近阿杯山的小区。</p>
他们乘坐老式电梯，穿过堆满垃圾的走廊，走到一扇毫不起眼，锈迹斑斑的铁门前。</p>
主治医生看着这栋几乎要废弃了的大楼，问：“你把东西放在这种地方？”</p>
乔玉娇将手伸进衣服中，从内衣的海绵中抽出一把光滑锃亮的钥匙，说：“这种地方才安全。”</p>
她打开门之后，里面竟然是几乎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只是简单地通了水电。</p>
她走到一面水泥墙前，蹲在地上，拿了一只铁锤，嘭嘭敲了几下，水泥剥落，露出一只绿色保险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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