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的寂静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被魏时晋打破,
他神情愉悦的笑起来,
“大叔,你发脾气,
爆粗口的样子很性||感。”
宋闵的耳朵被舔,
他抬起手臂,
手肘往魏时晋的下颚上撞去。
魏时晋被打个正着,
下颚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狂躁起来,风度跟儒雅顷刻间一扫而空,他伸舌扫扫唇角流出来的血丝,
没出手还击,做出以暴制暴的粗野行为,而是对着男人的嘴唇碾||压了上去。
腥甜味在宋闵的口中蔓延,
是魏时晋嘴里的血,
味道很浓,他的眉头紧锁,
口腔内||壁被猛烈搜刮,
那感觉直往脑子里冲,
头皮都跟着发紧。
魏时晋半阖着眼帘,
拇指按在男人的脸颊上,
他边亲边做吞咽的动作,
既享受,又很色|||情。
宋闵他抓住魏时晋的头发往后拉,逼迫他跟自己拉开距离,
“疯狗。”
魏时晋的气息粗喘,
他扶正鼻梁上的眼镜,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昨天说我是狗,今天说我是疯狗,大叔,下次换个形容词,新鲜点。”
宋闵没松开抓着魏时晋头发的手,还往后使力,那只胳膊上的肌||肉绷出一个精实的力度。
魏时晋的头皮生疼,一块皮都快被男人给拉扯下来了,他扣紧对方的腰,阴冷的笑道,“大叔,你这一招怎么跟本能反应一样,是不是以前你跟谁动手,谁打你,你就这么反击?”
宋闵的眼睛一闪,偏开了头。
魏时晋将男人瞬间的变化收进眼底,看来是说准了,他把男人往自己胸前一带,双腿稍微用力就将对方禁锢在自己的腿||间,跳过那个话题,陈年旧事翻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全都是灰,“不看画展,那就看你好了。”
宋闵以为魏时晋会追问,没想到他没有,毕竟人都有好奇心。
魏时晋捏住男人的脸让他面朝自己,“知道我第一次被你哪儿给吸引了吗?不是你张这挑不出毛病的脸,是你的眼睛,里面藏了钩子。”
宋闵垂下眼皮,钩子?谁这么说过?
魏时晋在男人的鼻尖上咬一口,兴味的笑,“大叔,你勾到我了。”
宋闵的呼吸一滞,想起来了那个人,他把魏时晋推到沙发上,眼神发狠,眼睛里有火苗在窜,很多年没发脾气了,最近几次爆粗口也都是关上门爆两句,没在人前那么干过,这还是第一次没控制住。
魏时晋镜片后的眼睛一眯,感觉自己成了只替罪羊,代人受过,他还在笑着,摆出了一副“我怎么都行,你随意”的慵懒姿势,“刚才那一下用全力了吧,大叔的气息有点喘,说明近期没有锻炼,偷懒了,八块腹肌变成一块是早晚的事。”
宋闵弯腰去碰魏时晋的口袋,摸走他的烟盒跟打火机,动作熟练的从里面抽一根烟点上叼嘴边,对着空气吐了个烟圈,脸上有着清晰的沧桑,也有受伤后的颓废跟麻木,对生活对未来都不抱希望和期待。
“魏时晋,以你的自身条件和家庭背景,多的是人给你选择,何必要在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身上耗?这事传出去你家里人面子上挂不住,你的亲朋好友也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你,认为你脑子有病,无论从哪一点考虑,你现在所做的都会给你惹来麻烦。”
宋闵利用尼古丁的味道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再发怒,他心平气和的跟魏时晋讲道理,奈何讲不通。
“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魏时晋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面,“大叔,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你头一回跟我说这么多话,不过我二十六,不是十六,更不是六岁,你说的那些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人生无常,别看我现在跟你说话,也许今天回去就死在路上了。”
他交叠着长腿,难得的感慨了一番之后微笑道,“喜欢一样东西,想得到,想占为己有,有什么不对吗?没有,很合逻辑。”
宋闵抽烟的动作一顿,面色怪异道,“你喜欢我?”
魏时晋一脸的受伤,“大叔这话问的真让人伤心,我要是不喜欢大叔,干嘛费这个劲。”
宋闵的视线往青年|裆||部扫去,“你用的什么喜欢?”
魏时晋坦荡的往后仰一些给男人看,调侃道,“它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关系着我的整个人生。”
宋闵嘴角鄙夷的瞥了一下,极其细微。
捕捉到男人那一瞬间的表情,魏时晋的呼吸粗重起来,觉得此时的他更招人,似乎就应该这样,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一块散发着腐气的木头,“大叔,我知道你有秘密,黄单有,陈越也有,关于你们三个人。”
宋闵的瞳孔微缩,他沉默着低头抽烟,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指间的烟夹走,耳边是青年的笑声,“秘密谁都有,我也有,大叔别怕。”
“我没什么好怕的。”
魏时晋的目光犀利,话声倒是很温和,“大叔,没人跟你说过,你一撒谎,眼睛就会眨好几下?”
宋闵垂放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几不可查。
想到往事了?魏时晋吸两口烟,舌||尖掠过男人留在烟蒂上的唾液,他轻笑,“看你抽烟的样子,是个老烟鬼。”
宋闵去拿桌上的杯子喝口水,喝完才想起来之前魏时晋喝过,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多喝几口冲淡嘴里的腥甜味。
魏时晋弹弹烟灰,他走过去,把下巴抵在男人肩头,朝他的脖子里吹口气,“大叔,再不走真的赶不上了,楼道里有监控,你确定要我扛你下楼?”
宋闵侧头看过去。
魏时晋用牙咬||住烟蒂,似笑非笑的看他,“嗯?”
几秒后宋闵转身去了卧室,他出来时,身上的深灰色家居服已经换下来了,穿了身风衣长裤,身姿挺拔。
魏时晋摇摇头,早配合不就好了,他随口一提,“大叔,你该不会有拖延症吧?”
宋闵的眼皮一跳。
真有?魏时晋的钥匙在指尖上转了圈,怎么这么一会儿说准好几件事了?他眯眯眼睛,男人裹住自己的壳碎了,随便掰几下就能全剥|掉,露出藏在里面的真实一面。
“那巧了,我的生活方式专治拖延症,你跟我,包你能治好。”
宋闵换上皮鞋,他绷着脸,凉飕飕的甩出一句,“你的当务之急是治狂犬病。”
魏时晋抖动肩膀,“大叔跟我幽默起来了,不错。”
离九点还差三分钟,魏时晋出示邀请函,带着宋闵进了画廊。
宋闵做任务的时候,接手的身份和人生各有不同,其中一个是青年画家,灵感枯竭画不出来了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偷偷吸||毒,结果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以后,不但照样没有灵感,还把身体给毁了,他最后的结局是成功戒|毒,画风大变,引起媒体的关注,反响巨大,还将自己的经历写成畅销书,名利双收。
那次的任务就是将一手好牌打烂,再将烂牌打好,力挽狂澜,现在宋闵回想起来,其实就是折腾,人活着,很多时候都在折腾。
要想生活一丁点都不折腾,那不是快躺下了,就是已经躺下了。
画廊里弥漫着一股子庄重打气的氛围,没有谁大声喧哗,也不见人跑来跑去,前来的都是些权贵名流,他们不论是良好素质本身的影响,还是纯粹为了颜面,谈论声跟脚步声都刻意压低,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
笔法,技巧这一类的问题留给专业的人员去评论,多数人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画,感受一下那种大师用画笔勾勒出的意境。
魏时晋看宋闵停在一幅画前,他走过去瞧了眼,画中是条山涧,极其狭窄,细细长长一条,看的人压抑,“大叔喜欢?”
宋闵的语中带有赞赏,“画的很不错。”
魏时晋闻就把视线挪到男人的侧脸上,他颇有兴趣的挑挑眉毛,“怎么,大叔懂画?”
宋闵淡淡的说,“年纪大了,平时没什么事,就靠种种花,养养鱼,练练毛笔字画几幅画来打发时间。”
魏时晋的面部肌肉一抽,这男人又变成死气沉沉的样子了,他想到了罐子里的金鱼,泡在水里慢慢烂掉了,“别整天把年纪挂在嘴边,不老也老了。”
宋闵的身体确实正值壮年,比普通人要健康,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淡,但他的心在没有穿越来平行世界之前就老了,跳不动了,他早就忘了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觉。
魏时晋无意间瞥到什么,他突然把宋闵拽到柱子后面,“嘘。”
宋闵眼神询问。
魏时晋把眼镜往上推推,小声说,“我姐。”
他暗自观察情形,昨天谈完就赶飞机走了,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专门来逮他的?
宋闵说,“你姐可能是知道你会带我来画廊,她冲的人是我。”
魏时晋见男人还要说话,就立刻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
高跟鞋的嗒嗒嗒声从远处过来,停顿一两秒又走远了。
魏时晋绷紧的背部一松,他姐只用一个牌子的香水,那味儿淡了,说明人不在附近。
宋闵拿下他的手,“你很怕你姐?”
魏时晋摘了眼镜捋捋额前的发丝,“不是怕,是烦,她的很多理念都跟我不同,没冲突的时候可以坐下来吃吃东西聊聊天,一有冲突就会谈崩。”
宋闵挑眉,“亲姐?”
魏时晋对他点头,“亲的。”
宋闵从柱子后面走出来,魏时晋又把他拉回去,“再等会儿。”
话刚说完,魏时晋的手机就响了,给他打电话的正是他姐,他一手抓着男人的手腕,一手拿手机,“喂。”
那头是道清冷干练的女声,“五十七岁的年龄,三十出头的身体特征,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人存在,比照片上的更年轻,也更不可思议。”
魏时晋的语气一沉,“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也最好别做什么,宋闵的身体情况透着诡异,太不科学,陈越的爱人也是那样,时晋,姐姐告诉过你,未知代表着危险。”
魏时晋笑着说,“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了?有一年一个少年找上门,哭着喊着说我碰过他,要我对他负责,查监控,到医院检查才还我清白,你不也当个热闹看吗?”
宋闵看了眼魏时晋脸上的笑容,那里面的城府很深。
魏时晋挂了电话,“我姐那意思是说你是个未知生物,叫我别碰。”
宋闵心说,你姐说对了。
魏时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听完那句话,是不是觉得她在担心我这个弟弟?”
宋闵反问,“不是?”
魏时晋笑的很迷人,“当然不是,她知道我的性子,越阻止,我就越坚持。”
他耸耸肩,“所以我姐等着看我把事情搞砸,最好哭着回家找妈妈。”
“……”
宋闵说,“我信你们是亲姐弟了。”
有人过来了,魏时晋转头风度翩翩的打招呼,他的余光在男人身上,留意着对方的行踪。
宋明没走,也没做别的,就是观赏一幅幅画作,来都来了,应该让自己饱饱眼福。
快到吃饭的点,魏时晋带宋闵去了西园,那里的建筑古色古香,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适合跟家人朋友,或是同事,爱人来度假。
魏时晋跟西园的老板是旧相识,他提前打过招呼,直接带宋闵去了二楼包间。
宋闵站在二楼的长廊上往远处看,碧空如洗,山清水秀,他闭上眼睛呼吸一口空气,很清新。
魏时晋看出男人的放松,他手抄在口袋里,眯眼望向远方,“早上还说不来。”
宋闵丝毫没有自己打脸的表情。
魏时晋挑唇,“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来这种地方可以解压,至于大叔你,没压力可解,是太空了,要往里面塞塞东西。”
宋闵收回放在远处的视线,“塞什么?”
“看大叔想要什么。”
魏时晋对男人笑的温和斯文,“照目前来看,我塞的,都是大叔想要的。”
宋闵的侧脸线条一绷,“自作聪明。”
魏时晋揉了揉男人的耳垂,在他反抗前就将手撤离,“大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闵对那几个字免疫。
确切来说,他不相信所有的承诺,誓,甜蜜语,都不牢固,这一秒还结结实实,下一秒就塌了。
要是有一样东西能让宋闵相信,或许只有时间。
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在时间的照妖镜下现原形,时间也能将浮于表面的那些物质腐蚀掉。
宋闵跟魏时晋进包间,一路上将周围的景色全部收尽眼底,“这地方好。”
“不好我能带你过来?”
魏时晋拿了茶壶倒茶,“南边有个桃林,花全开了,吃完饭我们去走走。”
宋闵说,“不去。”
魏时晋把眼镜拿下来放到一边,“大叔,你这什么生活习惯,饭后要散步消食,看看花草有益于身心健康。”
宋闵垂了眼皮,双手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他不说话了,也没表情,像一座雕像,一个艺术品。
魏时晋的上半身前倾,手臂撑着桌面看男人,视线落在他脸上的伤口上面,昨天咬的,留了个小印记,要两三天时间才会消掉。
“大叔,你还欠我一杯酒,今天是不是该还了?”
宋闵后靠着椅背,“你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魏时晋暧||昧又浪漫的说,“因为这是我跟大叔的第一次约定。”
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眼似桃花似笑非笑,目中含情,年轻有为身价惊人,家世显赫,官||家子弟,这些词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
要是换个人顶替宋闵坐在这里,能感动的不能自已。
服务员端菜进来,一盘接一盘,很快就摆满了,还有一壶酒。
魏时晋指指中间的青花瓷盘,“清蒸鲈鱼,西园的招牌菜,这盘是我朋友亲自下厨做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宋闵拿筷子夹了个虾仁到嘴里,口齿不清,“我不吃鱼。”
魏时晋一脸新鲜的问道,“不吃鱼?过敏?”
宋闵说,“怕鱼刺。”
魏时晋,“……”鲈鱼本身就很少刺。
他保险起见,夹了块鱼肚子上的肉递到男人嘴边,“这个没刺。”
宋闵夹了一筷子木耳肉片到小碗里面,“你自己吃。”
魏时晋维持着喂食的动作不变,“来西园不吃这道菜,等于没来,你尝一口。”
宋闵不耐烦,“我说了,你自己……”
魏时晋从男人嘴里退出,意犹未尽的|舔||了下他的嘴唇,“味道好吗?”
宋闵用手从嘴里弄出一根刺,“这是什么?”
魏时晋眼中露出惊讶之色,那地儿是鱼肚子,按理说不会有小刺,他的面上闪过尴尬,咳了声说,“这不是刺。”
宋闵往他面前送,“那你吃给我看。”
魏时晋弄了丟桌上,“这有一桌子的菜,我要留着肚子,不吃别的东西。”
宋闵低头吃菜,不搭理他。
魏时晋拿筷子在鱼眼睛下面拨了块白肉,“我可以保证,这个肯定没刺。”
宋闵知道不会有,他以前只吃那里的鱼肉,两边各有一块,叫月牙肉。
魏时晋倒杯酒放到男人桌前,他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大叔,陪我喝一杯。”
宋闵问魏时晋是什么酒,他说是好酒,相当于什么也没说。
一口酒下肚,宋闵的脸上被热气覆盖,也红了。
魏时晋的酒杯见底,他又倒满,“根据我的观察,喝酒上脸的人基本都能喝,不上脸的反而不能喝。”
宋闵桌子底下的小腿被蹭,他一脚踢了过去。
魏时晋吃痛,额角的青筋蹦出来一根,他喝白开水似的喝酒,还不忘给男人夹鱼肉。
宋闵以为魏时晋喝那么多肯定会趴下,意外的是他跟没事人一样。
午后的气温刚刚好,宋闵跟魏时晋去湖边钓鱼。
魏时晋钓了两条鱼孙子,他看太小只就给放回了湖里,塞牙缝都不够。
宋闵钓了一桶。
魏时晋挺不服气,“你的鱼饵跟我的一样。”
宋闵说,“鱼饵,鱼钩,鱼竿都没区别,人不同。”
魏时晋吃瘪,他无奈的捏捏鼻梁,“大叔,你损人的功夫不错。”
宋闵收鱼竿,将钩子上的鱼弄了下来。
魏时晋抓走放自己桶里,还在宋闵的桶里抓了三四条大的,脸不红心不跳,“大叔,晚上吃你钓的鱼,剩下的你带走,还是留在西园?”
宋闵说,“我不带。”
回去烧了吃麻烦,一个人也懒得烧。
魏时晋在桶里洗洗手,“那就留西园吧,下回来让我朋友给你多做几个菜。”
有的人做事会列好条条框框,先做规划,然后一一执行,不打乱,按照顺序来,黄单是那种人,魏时晋也是。
魏时晋做的安排一样不漏,晚上他把宋闵拉去泡温泉,“大叔,我这个月只有今天有空,接下来没这么闲了。”
宋闵的背上一沉,趴了只狗熊。
魏时晋个高一点,他就这么弯腰趴在男人背上往前走,“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去看你的,你也可以自己来找我。”
“别说不可能,大叔,话不能说死,你想我,不想我,各占百分之五十。”
宋闵的手肘后拐,力道很大。
魏时晋侧身避开了,早上一时大意,下颚被打,现在还青了一块。
“你要是再动不动就对我来一下,像只猫似的,我叫你大叔都叫不出口,我得叫你大哥。”
宋闵把青年从自己背上拉到一边,他正要说话,却打了个哈欠,困了。
魏时晋皱眉,“你没吃安眠药吧?”
宋闵没带,他的疲意浮现在眉眼之间,藏都藏不住。
魏时晋搂他的脖子,“之前你就是闲的,给自己找点事做做,哪还需要吃那玩意儿。”
宋闵没反驳。
魏时晋咬||住男人脖子里的一块肉吸||吮,不出意料的被打了。
宋闵跟魏时晋去的不是公共温泉池,是一个独立的房间,隐私方面做的很到位,适合小情侣,夫妻两口子。
宋闵脚踩进温泉池里,背后的炙热目光往他骨头缝里钻。
魏时晋的视线肆意在男人身上游走,肤色很健康,肌肉分明,宽肩窄腰,臀||部到腿的线条很诱||人,想把那块布料给拽下来。
抛开其他,这样一个身体就够让人移不开眼。
魏时晋的目光深谙,嗓音里带着情||欲,“大叔,我看你看硬了。”
宋闵坐进池子里,往胸前浇了把水,他呼出一口气,“你一天硬几次。”
魏时晋蹲在池子边上,他拿了眼镜,眼睛里的欲||望浓烈,“还不是大叔有魅力。”
宋闵合了合眼,听到青年的笑声,“大叔,你胆子不小,知道我想要你,还能这么淡定的泡在水里。”
魏时晋等着男人来一句“你以为你想要,就能要得到”,没想到他不上当,很聪明。
宋闵是困了,大脑反应迟钝,况且他也看得开,既来之则安之。
池子里的水质柔软,依附上来时会很舒服,宋闵很久没把一天过的这么充实过了,他靠着石壁,眼皮渐渐往下沉。
魏时晋接了个电话回来,男人睡着了。
宋闵这一觉睡的很沉,
他醒来时,
嘴巴有点发麻,
身上其他地方没有异样,
旁边冷不丁的响起声音,
“我带你来泡温泉,
你把我晾在一边,
自己躺池子里睡大觉,真让我伤心。”
男人看过来,眼神迷离,
周围氤氲的水汽飘他眼里去了,魏时晋的呼吸一沉,上半身倾斜靠近他,
“大叔,
你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在等我抱你。”
宋闵打了个哈欠,
无视掉青年的调||戏,
“几点了?”
魏时晋看男人的目光肆意又灼热,
没有半点遮掩,
“九点半刚过,
你睡了两小时。”
说话的同时,
他欺身上前对着男人的嘴唇||碾|了上去,下一秒就突然大力把人往水里面一拽,按住对方的肩膀一直下沉。
猝不及防,
宋闵倒抽一口气,
唇上的疼痛加剧,大脑缺氧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晃晃头让自己清醒点,抬手抓住魏时晋的头发后扯,腿脚也不停踹动。
魏时晋扣住男人的双手,把他压在池底,堵住了他的嘴唇。
宋闵头晕目眩,本能出来作祟,他不受控制的开始反击,不断夺走魏时晋嘴里的气息。
那些腐烂的,发臭的时光都无法压制的冲出来,抖开了泡在水里,就在宋闵眼前一一掠过,他痛苦,悲愤,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唾沫。
宋闵又一次拿魏时晋当了替罪羊,发泄着已经变质的怨恨。
魏时晋惊诧的睁眼,没想到男人的反击富有技巧,且很疯狂,像是要把他的魂魄都勾出来。
资料显示男人这些年一直跟黄单生活在一起,感情是空白的,很显然调查有误。
男人的感情不但不空白,还很刻骨铭心,时不时暴露出过去留在他生活中的痕迹,想到这里,魏时晋的心里莫名不快,扣住他肩膀的力道加重。
宋闵眉心的纹路更深,他掐住魏时晋的脖子,彼此交换着嘴里的腥甜味,被水流冲散了,又有。
魏时晋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上冲下涌,窜流不止,他快要爆炸了。
柔||软的水流在周围流动,宋闵反击的力量在减弱,包括他的气息,他的眼皮也往下坠。
魏时晋见状就一把揪住宋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离水面往石壁上一按,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往他嘴里渡进去几口气。
宋闵的情况好转,他扣住魏时晋的手把人拽开了。
魏时晋将湿发后抓,他笑着扫掉唇上渗出的血珠,“说我是疯狗,大叔,你还不是一样。”
宋闵的胸膛大幅度起伏,水珠顺着眉眼滚落,他的眼睛微红,那里面藏着什么,隐约是愕然,又在下一刻翻涌而出。
不止是愕然,还有渴望。
宋闵用这副身体用了几十年,一直都没动静,刚才竟然在水里被魏时晋刺激的起了反应,现在也没消失,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他眼前,藏不了,压不住,他不想承认都不行。
魏时晋手撑着石壁俯身,离男人有两寸距离时停下来,微热的气息往他脖子里喷洒,又将距离拉近,在他耳朵边说,“大叔,你现在很需要我。”
宋闵当场拒绝,魏时晋如果帮他,只会越帮越乱。
魏时晋什么人,如果在被宋闵拒绝后就真的乖乖退后,就不可能敲开宋闵藏身的那层硬壳,把已经发霉,并且开始一点点烂掉的他拖拽到太阳底下。
浑身肌|肉猛然一绷,宋闵抓住魏时晋的手腕,却在下一秒中断了将他甩开的动作。
魏时晋常年拿枪,虎口处有厚厚的一层茧,他平时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日子,所以很清楚男人此刻的感受。
“大叔,我想听你说话,什么都行,说两句。”
宋闵闭口不。
魏时晋亲着男人的脸颊,一只手的五指收紧将他圈住了,忽然发力勒紧。
宋闵抿紧的唇角一动,从唇间溢出一个压抑的声音,不是痛苦,他的眉眼间除了隐忍,还有别的东西,在霎那间被他掩藏了起来。
魏时晋捕捉到了,他戏谑的呵笑了声。
不多时,宋闵的气息一下比一下急促,他开了口,嗓音嘶哑难辨,叫魏时晋放他出去。
魏时晋的体内有一把大火在燃烧,这会儿听着男人的声音,那股子火烧的更旺,他干涩的滚动了一下喉结,趁机提出要求,“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出去。”
宋闵眼眶充血,他绷着下颚一字一顿,“魏、时、晋。”
“嗯。”
魏时晋微笑,慢悠悠的说道,“大叔,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我亲你,把一件浪漫的事搞的跟|强||抢民女一样,你我都很不愉快,我想要你主动亲我。”
宋闵瞪着魏时晋,魏时晋眼中带笑,不到一分钟,他的唇上一热,那一瞬间,他单手捞住宋闵的后脑勺,将对方第一次主动留下的痕迹加深。
“这样不是很好吗?”
随着魏时晋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宋闵的脑子里白茫茫一片,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这感觉熟悉又陌生,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那时候人还是他认识的人,一碗飘着几根菜叶的菜汤都能吃的心满意足。
魏时晋把手伸到温泉池里面,理智所剩无几,“大叔,做人要礼尚往来。”
宋闵没反应。
魏时晋抓住男人的手一带,见他的手臂已经伸直了,距离隔的有点远,就将人拽过来一些,方便行事。
宋闵的手指动了动,他的额角一抽,把另一只手朝魏时晋伸了过去。
魏时晋将修长的手抄进男人湿||答||答|的发丝里面,指腹不时擦过,是一种很亲昵的力道,他微笑着说,“大叔,两小时,一小时,半小时,你想要哪个时间?如果你喜欢最后那个时间,给我亲亲就能如愿。”
“别想了。”
宋闵嘴里的气息喷洒过去,魏时晋在他发丝里穿梭的手猝然一顿,差点没克制住。
魏时晋半阖着眼帘,视线在男人身上游走,他捕捉到一滴水珠颤颤巍巍从男人的发梢滴落,在耳后留下一道浅浅的水印,就忍不住弯腰把唇贴上去,将那道水印抹掉,“大叔睡过一觉,精气神应该不错,我虽然没睡,但有大叔陪着,熬个通宵一点问题都没有。”
“……”
宋闵抬眼看向魏时晋,下一刻就将脸凑近,垂眼亲了上去。
魏时晋被男人一下一下亲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按住男人的脑袋,把人往身前扣。
十几分钟以后,宋闵突然退开,没去管绷着身子的魏时晋,径自起身披上大毛巾往外面走,满嘴的味道,他要尽快回去漱口。
魏时晋重重的喘口气,手撑着石壁慵懒的说,“大叔,这就走了?不再泡一泡?”
宋闵脚步不停,皮都泡白了。
魏时晋望着男人不停迈开的两条腿,线条并不夸张,却很有力量,他吞了口唾沫,捧几把水把石壁上的东西冲干净,不快不慢的跟了上去。
宋闵回房间漱过口往床上一趟,大概是之前睡过,现在他一点想睡觉的迹象都没有,不想睡硬躺会很难受,他索性换上衣服下楼走走。
这个点,西园里还有人影在晃动,多的是一对儿,出来谈情说爱的,毕竟房里有房里的好,外面有外面的妙,各有不同,换着来能增加点新鲜感。
宋闵去了桃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花香,他一路走一路闻,心情大好,就连头顶的月亮都可爱了起来,不过这种轻松安宁的感觉没维持多久,就被出现的青年给破坏了。
魏时晋发现人不在房里就出来找,这么晚了,谁知道会不会出事,他睨了眼男人,“这么不想看到我?”
宋闵仰头看满天繁星。
魏时晋看的是看星星的人,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可惜我没时间来陪大叔,大叔可以自己出来走动走动,老一个人窝在家里不动弹,吃的跟猪食一样,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生命了。”
宋闵看到地上有一截桃树枝,不知道是哪个游客掰下来的,他弯腰捡起来递给魏时晋。
魏时晋一愣,“干嘛?”
宋闵说,“你问西园老板要个花瓶把树枝放进去。”
魏时晋挑眉,“能养活?”
宋闵说不能,“放水里养着,没来得及开的花有可能会开。”
魏时晋接过树枝,发现上面是有一些还没开的花苞,“大叔这么有爱心,连一截树枝都心疼,怎么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
宋闵说,“你没有花可爱。”
魏时晋的面部漆黑,他瞧着男人看桃花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比花好看。”
宋闵,“……”
魏时晋跟着宋闵回房,他把树枝放到桌上,“大叔,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跟你分享一件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你也跟我分享一件,怎么样?”
宋闵揉揉眉心,“去拿些啤酒过来。”
魏时晋说了声等着就走,他很快回来,把手里的一袋子啤酒给男人,“我朋友仓库里剩下的啤酒都在这儿了。”
宋闵拿出一瓶拉开拉环,仰头往嘴里灌了口酒,他吐出一口浊气,满脸的忧郁。
魏时晋在男人旁边坐下来,拿走他的那瓶酒喝两口再还给他,“二年级的暑假,我去了小姑家,本来是打算待一个礼拜的,有一天我溜进书房玩,无意间撞见小姑跟人在一起,不是我小姑爷,我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声,等他们走了就跑回自己房间吐的昏天暗地,胆汁都吐出来了,觉得很恶心。”
宋闵问道,“你告诉了你小姑爷?”
魏时晋摇头,“没有,我把事情经过跟我姐说了,之后我爸妈都知道了,后来我小姑爷跟我小姑离婚,小姑跟那个人结婚,再后来他们离婚了,现在小姑一个人过,有合适的对象就谈,不合适了就分手,她看的很开,很随性,日子过的比我们都要潇洒。”
他耸耸肩,“不知道我姐那时候是怎么跟我爸妈说的,我只知道她没把我供出去,所以直到现在,我爸妈和小姑都不知道当年我在场,我有时候在想,我的性|取|向可能就是受到了那件事的影响,让我对女人产生了一种生理跟心理上的排斥。”
“到你了,大叔。”
宋闵低头喝酒,做出几个吞咽的动作,“我没什么好说的。”
魏时晋把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抓到嘴边亲一下,描摹着他指腹的螺纹,“大叔,耍赖皮是要受惩罚的,你想清楚了。”
宋闵将手|抽||离魏时晋的掌心,他喝完酒,手把易拉罐捏扁,“我本来喜欢的是女生。”
魏时晋挑挑眉毛,那就是被人带上歪路的,他不喜欢挖别人的秘密,这次挖了,还想挖到底,“谁把你给改变了?”
宋闵的语气淡漠,神情也是,“一个死了的人。”
魏时晋盯着男人,确定他没有撒谎之后心情莫名舒畅,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不管是风光,还是潦倒,死了都只是一捧黄土,风一吹就散了。
拉环拉开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魏时晋的笑声,“我第一次从少年变成男人是因为一部动画片的男主角,不是女主角,大叔你呢?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宋闵拿走魏时晋口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
魏时晋的呼吸微沉,他眯着眼睛看男人从烟盒里甩出一根烟,“看来大叔跟我的口味差不多。”
宋闵点根烟抽一口,回答魏时晋的问题,“高二。”
魏时晋单手撑着头,哦?在宿舍吗?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少年缩在被窝里发抖,面红耳赤,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心虚又慌张。
“说起来高二那年我在酒吧干过一件事,一个三四十岁,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把我拉到角落里,大着舌头的说他很有钱,叫我陪他一晚上,我看他满脸饥||渴的样子,就拿起啤酒瓶……”
宋闵自动脑补出某个画面,就听到魏时晋说,“拿起啤酒瓶对着那个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魏时晋把一张俊脸凑近,揶揄的笑道,“大叔,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说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宋闵面不改色的不答反问,“然后呢?”
魏时晋看出男人一瞬间的尴尬,他勾勾唇,“那人不敢报||警,捂着流血的头跑了,过几天我跟他在路上碰到了,他吓的后退好几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掉头就走。”
“好像还尿裤子了,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又不吃人,你说是吧,大叔。”
宋闵吐出一团烟雾,“那人是怕你拿酒吧的事威胁他,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喜欢男的,还要跟一个男孩子上床,他会面临亲朋好友的厌恶跟鄙夷,心态差的能做出极端行为。”
魏时晋明目张胆的盯着男人看,“大叔说的在理,到大叔你了。”
宋闵淡淡的说,“刚工作那年我陪人去参加一个酒局,不是我事先有防备,会被玩|死|抛|尸荒野。”
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已经说了这个世界查不到的东西,引起了魏时晋的怀疑,后面也就懒的再藏着掖着,或许他觉得对方不会出卖他。
魏时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很大的波澜,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就他听到的这些都不是能查出来的,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处处透着诡异,不过他不打算调查下去。
未来还很遥远,路长的很,魏时晋觉得,也许将来有一天男人会主动将心里的秘密拿出来跟他分享,人生多的是意想不到。
就像今晚之前,魏时晋也没想到自己会跟男人坐在一起分享不为人知的事情,他还真的说了几件。
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烟草味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面,宋闵把烂在肚子里,散发着恶臭味的那些事挖出来了一部分,不再那么堵着,他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宋闵从来没有把跟那段感情有关的一切拎出来跟谁说过,连黄单跟监护人都没有,这次却通过一个交流分享的方式发泄了一番。
酒劲上头,宋闵乱了心神,心防也撤了大半。
魏时晋见男人维持着一个姿势好半天都没动,他挪动椅子坐近一些,“大叔,你哭了?”
宋闵撑着额头,气息里混着烟草跟酒精的味道,“没有。”
魏时晋把男人的手拉下来,拿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脸,眼睛很红,没有流泪,却给人一种正在哭的感觉,“想到伤心事了吧?借酒消愁愁更愁。”
宋闵撑着桌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里屋走,他撞到了躺椅,差点摔倒的时候腰被一只手给捞住了。
魏时晋把男人扶进去躺好,他摘了眼镜放在一边,低下头笑,“大叔,你今晚干的事一件比一件挑战我的自制力,先是在温泉池里睡的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之后又在我面前喝成现在这副可以让我为所欲为的模样,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不是君子。”
宋闵眯起眼睛看魏时晋,似乎又不是在看他,只是落在一处虚空,什么都没看。
魏时晋顺顺男人额前的发丝,动作很温柔,“大叔,如果自己都不对自己好一些,那活的会很可悲,也可怜,你现在就是。”
宋闵打开魏时晋的手翻身趴着不动了。
魏时晋在烟盒里翻出最后一根烟点燃,他没做别的,就在床边看着男人,看对方的睡姿换了又换,最后是一个蜷缩着手脚,手臂环在胸前抱住自己的姿势,据说这么睡的人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
虽然不是君子,但魏时晋不会在人喝成烂泥的情况下把人给办了,没意思,他还不至于渴到这个地步。
第二天早上,宋闵在魏时晋怀里醒的,他头痛欲裂,昨晚的那些片段跟放烟花似的在他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炸开,让他猝不及防。
魏时晋的嗓音里带着睡意,“早。”
宋闵从被窝里了起来,这个动作做的很顺畅,他发现自己只有宿醉后的症状,没有其他异常,绷紧的下颚线条瞬间软了下去,随后便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去看枕边大大咧咧躺着的青年。
魏时晋满脸的暧||昧,“爱上我了?”
宋闵拿开青年搁在他腰上的手掀开被子起床,他在地上找到了衣服裤子穿上,头还是疼,上次任务失败都没有喝这么多。
魏时晋看手机,“现在才刚过六点,时间早得很,我们在这里吃完早饭再回去。”
宋闵懒得回应,魏时晋喜欢安排就随他去。
吃过早饭,魏时晋把宋闵送了回去,他昨天说自己这个月会很忙,接下来几天就真的一次都没出现过。
直到第四天,魏时晋的电话才打到宋闵的手机上,一接通就埋怨,“大叔,我忙的觉都睡不好,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
宋闵在看报纸,“有事?”
魏时晋在那头苦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大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上次在西园不但交了心,还同床共枕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
宋闵把报纸翻页,他已经看了几遍,无聊得很,又不想动弹,像一头老牛,没什么劲,“没事就挂了。”
突有门铃声响起,宋闵去看监控,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像是来送餐的,他问魏时晋,“你给我订餐了?”
“是啊,我怕你饿死在家里。”
魏时晋在电话里笑,“大叔,这家酒店的菜很不错,你吃着看看,喜欢的话明天继续给你订,不喜欢就换一家。”
宋闵皱眉,他敏感的察觉出魏时晋的异常,心比性要可怕得多,也要难应付得多,“不用了。”
魏时晋说,“我这边在忙,回头再说。”
宋闵听着嘟嘟声,知道青年当他放了个屁,明天还会继续。
中午宋闵吃了两碗饭,喝了不少汤,他把剩下的菜都盖上保鲜膜端进了冰箱里,晚上用锅热了吃一顿也没吃完,第二天想再吃的,结果中午的时候又有人送饭菜过来。
之后宋闵天天好吃好喝,他站在厨柜前看里面的几袋子泡面,忧郁了会儿就拿出来扔了。
过了半个月,魏时晋出现在宋闵的住处,二话不说就把他压在墙上亲,“大叔,你想不想我?我想你,感觉到了没有?”</div>http://www.123xyq.com/read/3/35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