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过人体实验，但我没有精神病。”</p>
时央的声音在直播间里轻飘飘的想起来。</p>
没有去刻意强调任何一个字，但是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p>
时央承认了，那个视频中被折磨到发疯的女孩是她。</p>
但是她从没有过精神病史。</p>
在时央逐渐找回的记忆里，虽然她那一年承受了无数次常人所无法承受的人体实验，但是因为时不时就能见到褚淮泽。</p>
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比她更惨的存在，她就觉得自己不该是最崩溃的那一个。</p>
时央每都心怀希望，总有一能出去的，早晚的事情。</p>
或许正是因为虽然智商超高，但是年龄，心智不够的缘故，时央那会儿恰恰好印证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p>
而且因为后来死里逃生，她在手术后反复发烧，那段最最痛苦的记忆已经被藏得很深很深了。</p>
过去十二年才被重新找出来，印象已然没有当时深刻，更不会伴随她长大而成为她心中一个抹不去的阴影。</p>
“你们很好奇人体实验？”时央空着的那只手，手肘支在书桌上，手掌拖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屏幕。</p>
那双狐狸似的眼睛弯成月牙型，眼底有些看不透的锋芒，就像透过屏幕在看着各种显示器那头看好戏的网友们。</p>
“戳人痛处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对吧？”</p>
一直以来，时央面对大众的态度都很温和。</p>
从来都是……</p>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p>
人若犯我，礼让三分。</p>
人再犯我，斩草除根。</p>
她这榷子嘴豆腐心，从不愿意对人下狠手。</p>
也可能是上位者的自信，这些角色就算再蹦跶，也动弹不了她分毫。</p>
而且她那么多副业摆在手边，好好的时间拿来花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不是可惜了？</p>
只是，既然大家这么爱没事找事，总归都是要直播的，她也不能无视满屏的好奇对不对。</p>
时央脸上的笑意越浓，看向某些弹幕的眼神表现出了十成十的不友好。</p>
“真是太可惜了，当年的事情我是最近才想起来的，只是时间太久了，印象不够深刻了，加上……”</p>
时央停顿了一下，被褚淮泽握着的手带着他的手抬了一点，像是刻意让镜头拍到似的。</p>
“我现在觉得很幸福。”</p>
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所以时候的事情伤害不了我，你们也伤害不了我。</p>
从那时候开始，无论她遇到什么危险，褚淮泽都会在她身边。</p>
所以在恢复记忆之后，她从不觉得那一段记忆是痛苦的。</p>
当然这也要感谢她失去记忆的这些年。</p>
她不能保证如果一直都记得，自己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p>
时央脸上的笑意自然又平和。</p>
既没有要对那些发问网名的炫耀，更没有装出来的牵强。</p>
她和褚淮泽，从来都不是一件只是被拿来炫耀的事情。</p>
如果一定要炫耀，那大概是她觉得，成为褚淮泽的心上人，是一辈子都值得欢喜的事情。</p>
“我很高兴看到真心关心我的人，也很高兴看到讨厌我的人不高兴了。”</p>
“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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