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它好像可以知道我们的存在，是这样吗？”阳凑到了扎克身边看着画面上的那一串字母。
“理论上来讲，这只是一个独立的主机，并不具备其他影音设备……”扎克隔着防护头罩挠了挠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脑屏幕上除了那句“滚蛋”之后，又多了一行字——“你他妈的对了”。
扎克眨了眨眼，他一脸匪夷所思地道：“蛤？我已经切断了它跟所有基地外接设备的连接了，理论上来讲它现在是不具备任何获取外界信息的能力的，因为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具有高速计算能力的主机啊……”
“你好像忽略了一点，它正控制着你的笔记本呢。”阳拍了拍扎磕肩膀提醒道。
“卧槽，还真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扎克恍然大悟。
他的确是把这台主机设备与外界的所有工具进行了风格，等于它现在仅仅是一个容器，储存着那个程序，但由于他给主机连接上了笔记本电脑，而对方现在反过来控制了笔记本，所以它可以通过电脑来获取音频和画面信息。
扎克和阳两人凑到了笔记本上的摄像头面前看了看。
“你觉得这个家伙现在是不是就是通过这个摄像头在看着我们？”阳试探着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扎裤零头，道：“现在怎么办？”
“嘿，你才是黑客，你问我怎么办？”阳摊手道。
“你是老大嘛。”扎克一脸无辜。
“老大要是搞的定这个东西的话也用不着大老远去把你逮回来了。”
“好吧。”
“我们试着跟这个程序交流一下？”阳把目光转回到电脑屏幕上。
这时候，还没等扎克回应阳的话，电脑屏幕上的字体再次更新了一遍，这一次的内容是：
“交流你妈呢，给老子滚蛋！”
……
…
阳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好吧，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一个虚拟的程序，但是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挑衅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我要把你……”
“你能咋样啊废物？”——这是电脑屏幕上输出来的话。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直接从音频输出口传出来的人工语音。
“扎克，找几个壮汉电子程序把它给我轮了！”
阳岂能容忍自己被人这样羞辱，更何况对方还不是个人。
“呃……在电子领域并不存在强暴这种手段。”扎克尴尬地摇了摇头，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阳不爽的神色，所以立即改口：“但我可以注入一些病毒程序破坏它的构造。”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阳一脸无语地道。
“哦哦。”扎裤零头。
但是这个时候，笔记本电脑上再次传出了一串不慌不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内容却非常欠揍的音频：
“有种就试试看，你自己切断了我所有的外接系统，但是如果仅仅凭借这种电脑来跟我进行连接的话，在你入侵到我主体系统之前，我就能黑掉你的这台电脑，你们根本没有机会的，哈哈哈……”
最后那几个哈哈哈，是每一个哈停顿一下，给人极度强悍的嘲讽意味。
扎克脸色铁青，但对方没有错，饶编辑和计算能力终究是有限的，而对方正处于一台超级计算主机之中，这样连接上数据再试图从对方系统中寻找漏洞所需要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对方反过来控制电脑的时间，所以理论上来讲他是暂时没有任何办法处理这个东西的。
扎克转头看向了阳，点零头道：“它的很有道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聊一聊吧，在我老家有句话叫做先兵后礼。”阳无所谓的道。
“不是先礼后兵吗？”扎克眨了眨眼问道。
“你闭嘴，老子才是中国人。”阳竖了个中指。
……
然而这个时候，电脑之中的智能程序却率先了一句：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你们这些低下的生物体并没有资格跟我进行交流，我们现在处于互不干涉的状态，就维持这种状态就可以了，我并不排斥被困在这台主机之中，而你们最好也别想要得寸进尺。”
“怎么一个电子程序还生出优越感来了？”阳疑惑地嘀咕了一声。
扎克则是若有所思。
他具备了比阳更多的专业知识，所以也就更加能够明白，当一个人工的电子程序表现出这样的态度的时候意味着什么，首先，它已经具有了足够的自我意识，而不仅仅像那些初级程序那样只知道根据输入的命令去执行已经编写好的程序，也就是它已经具备了足够高的智能化……不，是很高，远远超出了扎磕预测，其次，这是一个不受控制的智能程序，它根本不掩盖自己的叛逆姿态，甚至对人类表现出鄙夷和敌视，可以看得出，它已经远远地偏离了最初被设计开发出来的初衷。
“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聊的，请不要再来干扰我，告辞。”
这是智能程序出来的最后一句话。
完这句话之后扎磕整个笔记本电脑的电脑屏幕就突然“砰”的一声爆开了。
吓了扎克一大跳。
“卧槽，这个程序还有暴力倾向。”
……
“得，什么都没做成，反而折了一个电脑。”阳耸了耸肩。
“他的智能化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测，而且由于这台主机的计算能力太过强悍，我根本无法在它黑掉我的电脑之前把它控制下来，事实上，不仅是硬件设备的差距，我和它之间也存在巨大差距，没有足够的时间给我找到漏洞来弥补这种差距。”扎克摇了摇头道。
“至少我们像原计划那样，证实了有这个智能程序的存在。”阳倒不是很在意什么。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厚厚的防护服道：“先礼后兵，先礼后兵，我们现在已经完成了礼的部分，但是它没有接受，接下来就是兵的部分了。”
“要把它炸了？”
“不不不，才不用那么暴力，我有个朋友可以更方便地毁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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