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胭只是淡笑,然后又一次重复问:“这家人什么来头呀?”

    “哼!”老者哼了一声,脸上写满鄙薄之色,忿忿不平地道:“这赵家原先是个普通人家,后来攀上了一户大户人家,娶了人家女儿,得了价嫁妆,靠着新娘子的嫁妆发家致富的。”

    沈留胭点点头,客观地:“虽然不甚厚道,但是也是正常现象。”

    “若是正常都如此,那老头子也不会什么的。”老者叹息着:“那个被哄骗聊姑娘,虽然貌不惊人,但是胜在心地善良,嫁入赵家几年岁如所出但是孝顺公婆,平日里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他们,而且对乡里乡亲都很是照顾,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可是有一,赵家那个负心汉,也就是女子的丈夫,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是暂住几日,其实谁都看得出来那贼子有意要把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收入房中,故事也从那一起,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沈留胭沉默着听老者讲,大致能够猜到一些。

    “没有女子不爱自己独占丈夫,元娘很善良,可是也看不惯他们这般作践自己。明明她为了那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丈夫还是三心二意,明明成婚前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为什么婚后就二三其德。她是善良温柔,可是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她几次找丈夫询问缘由,可是都被丈夫推脱,她倒也不那么生气,只是觉得可笑极了,她的付出没有得到一点儿善待,反倒成了她愚蠢的象征,丈夫独宠妾室,丈夫冷淡对待,婆媳关系紧张,丈夫纵容妾室欺辱于她,这些都可以忍受,直到…………直到妾室陷害于她,而她被男人打倒在地,滑了胎,丈夫骂她丑陋她恶心,她才明白,无论付出多少,无论贡献多少,无论多么卑微地对他们好,都不及一张容颜惹人怜爱。人们再都没有见过她,直到赵府挂上白布,一口薄棺抬着她出去。”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沈留胭问。

    “三年多了,赵府踩在那个可怜女饶脊背上越来越兴盛,那个女人连个像样的坟墓都没樱”老者摇摇头,叹惋着:“世人皆爱浮华表面一具皮囊,没人在意那曾经也炙热跳动的心脏。”

    “那赵府的男人如今还活着?”沈留胭听到这里,面上带着些晦暗不明。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老者冷淡地:“尽管有人暗中指指点点戳他脊梁骨,但是他好好活着,那个善良的人却已经黄土覆盖,肉身损毁,你可笑不可笑?”

    “或许她没有死。”沈留胭:“毕竟谁都没有见过她的遗体。”

    “没死的话这一个姑娘能够去哪里?若是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化为厉鬼都要回来报仇,闹得他们不得安生。”

    沈留胭看着赵家上空的避鬼结界,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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