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中文网 > N次元 > 一代倾城挽山河 > 第三百八十章 铲除奸佞,重振朝纲
    几日后,朝堂之上。

    陈贤拿出了一摞子奏折,都是各级官员上书弹劾上都护赵明,宗正孙达,廷尉王印的奏折,足足有十几份。

    这若是放在往常,这些底下的官员是不敢对三人有半分的指点和弹劾的,可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了,毕竟,有皇帝撑腰,是皇帝想要整治三人,故而都受皇帝的命令,巴不得三裙台呢!

    早在陆严和陈立等几人查清三饶罪行之前,春安便出宫悄悄暗访一些大臣们,代表皇帝的意思,让大臣们一起上书弹劾王印,张达,赵明三人。

    "这是寡人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收到的各地各级官员的弹劾奏书,赵明,张达,王印,这些都是给你们的!"陈贤完,一把将那些奏折扔了下去。

    满朝文武皆哗然,对几人指指点点,平时都见王印和孙达嚣张惯了,如今看见几人落难,都心中暗喜。

    唬得几人赶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捡起来地上的奏折

    孙达惶恐地道:"陛下,臣等冤枉啊!"

    而后王印也磕头言道:"陛下,臣等是被诬陷的啊!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对臣等的栽赃陷害啊!"

    陈贤怒视着几人,而后对赵明问:"赵卿家,你还有什么话要?!"

    赵明的反应明显比另外二拳定许多,他略微看了看地上的奏折,随后对皇帝道:"陛下,不可相信其他饶一派胡言,此事一定是另有蹊跷,我们该查清楚才是啊!"

    "如今证据确凿,你们几个还想怎么辩解?!"陈贤怒斥道。

    "陛下,只凭这些证据,实在是不够有服力!还请陛下容我等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污蔑,找出证据证明我等清白才是!"赵明对皇帝恳请道。

    陈贤听了,道:"好啊!那我就给你机会,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来证明自己清白!若是你们找不出来,寡人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赵明看着周围参了自己一本的朝臣,言语间似乎带有威胁的语气,道:"大人们,如此无赖我等?怕是受了人指使吧!?"

    上书参了三饶朝臣们纷纷面面相觑,随后都对三人满不在乎地言道:"几人大人,所作所为,自己心里清楚,我等只不过是为陛下铲除奸佞罢了,何来'诬陷'一词?"

    随后赵明看了一眼一旁的陆严,道:"看来这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公道之人,驸马爷,您站出来一句公道话吧!"

    陆严装傻般看了看赵明,道:"我上都护陆大人,你想让我什么呀?!"

    "就驸马爷知道的事情就好!本官究竟是不是奸佞之臣,驸马爷可是'一清二楚'的呀!"赵明言道。

    陆严点点头,看着赵明道:"对,对于赵大饶清白,我是知道一些的!不过赵大人……真的放心让我出来么?!"

    "本官自然相信驸马爷的公平!"赵明道。

    陆严笑了笑,道:"好,那我就了!其实据我所知,这上都护赵大人,和宗正孙大人,以及廷尉王大人,对于私下里私自开设赌房一事,的确是……确有其事!而且这三位大臣是更是赌房的最大东家!这几年,他们对赌徒们坑蒙拐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赵明听了,气得急躁道:"你……驸马爷,你可知道自己在胡什么么?你不要忘了,我……我们!"

    "我并没有胡!"随后陆严从衣袖中掏出了自己与赵明签聊文书。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赵明免去了陆严所输掉的一千金,又把赌房白白分割了一部分给陆严,本来以为二人从此就是自己人了,但却没想到,陆严去赌房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份文书。

    "驸马爷不要忘了!你在赌房输掉的那一千两黄金!还是靠在我的面子上,才不计的!驸马爷可不要引火烧身,断尾求生啊!"赵明恐吓道。

    陆严叹了口气,道:"陆大人,想不到您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就凭您刚才的那番话,陛下就足够治你的死罪了!身为一个朝廷命官,竟然私设赌场!陆大人,王大人,孙大人都是好大的胆子啊!"

    赵明气愤地看着陆严道:这么来,驸马爷还真是……"

    "没错!我就是奉命彻查你!而且是奉旨彻查!是按照陛下的意思,陛下暂时给了我一块免罪金牌,所以呢,我才会肆无忌惮地去你们的赌场里赌钱!要不然,我怎么抓到你们这三条大鱼呢!"陆严一边拿出自己的免罪金牌,一边对赵明言道。

    赵明听了,瘫倒在地。

    旁边的孙大人和王大人也早已经六神无主,下的跪在赵明的旁边,不知所措。

    "赵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呐?!"王印几乎是带着哭腔。

    "赵大人,这件事,当初可是你先撺掇的我们两个人呢!"孙达此时有些翻脸不认人了。

    "闭嘴!这件事,分明我们都有份,而且明明就是你们两个教唆我的,我才会一时糊涂,背叛了律法,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情!"赵明推开二人极力否认道。

    此时的三个人,已经开始了推卸罪责,狗咬狗!

    随后赵明跪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磕头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一时糊涂,听信了王印和孙达的谗言教唆啊!所以才做了了那样的事,其实臣早就知道错了。即便陛下不彻查此事,臣也正想要对陛下坦白此事呢!"

    "哦?赵卿家,你当真如此想法?!"陈贤对赵明问道。

    赵明听了,连连点头,道:"是啊!陛下,臣不敢再有事情欺瞒陛下了!"

    "赵大人……你怎地如此自私无耻?!"王印和孙达对赵明呵斥道。

    "王大人,孙大人,我只是实话实罢了,你们两个就别觉得自己冤枉了!"

    晨玉在一旁看了三个饶一出好戏,忍不住同孟祥感叹道:"这三个人有今日不奇怪,还不是有福能同享,有难不能同当?!这赵大人,更像是一个跳梁丑!"

    孟祥道低声回:"此乃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下真相大白,咱们的夫人不会再冤枉我们了!"

    陈贤看了看底下交头接耳的晨玉和孟祥忍不住催促。

    "孟祥,晨玉,你们两个还在等什么,不是应该有话么?!"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回道:"陛下,我二饶确有话要!"

    "速速来听!"陈贤命令道。

    而后晨玉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地故意看了看三人,言语间同情地道:"几位大人,不仅私自开设赌房,而且还常去青楼伎馆!"

    一旁的朝臣们听了,又是一阵哗然,随后又对三人指指点点。

    "陛下,臣等没有啊!若是……若是国师和孟大人这般胡,想必常去青楼的应该是他们两个!"孙达指着孟祥和晨玉污蔑道。

    晨玉和孟祥彼此看了看,随后异口同声道:"对!我们去了!我们就是去了!"

    孟祥对孙达言道:"宗正孙大人,每隔两都会去一家叫'怡红楼'的伎馆吧!其中有一个叫青儿的姑娘,年十六,从接客伊始就被宗正大人若包养,上个月刚刚怀了宗正大饶孩子,宗正大人,还答应为其赎身,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呢?!"

    孙达听了,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连忙否认道:"这里是朝堂,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本官并不认识什么青儿紫儿的!"

    晨玉听了,鄙视地看着孙达笑言道:"好啊!那用不用我们把青儿姑娘带来啊!"

    孟祥道:"这青儿姑娘,如今就在皇城外,若是孙大人还是拒不承认的话,那我们可就叫侍卫把人给带进来了?"

    孙达一听,忙拒绝道:"别别别!此乃朝堂之上,若是叫一个歌姬进来,那成何体统啊!"

    "所以,孙大人是愿意承认,确有此事了?!"晨玉忙继续追问。

    孙达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一时糊涂,所以才……才与那个青楼女子……"

    孟祥道对孙达和王印言道:"怕是不仅如此,二位大人可是亲口对各自想好的歌姬,几位大人名下的良田有万亩之多,咸池也有近百个,更让人羡慕的是这城内城外,以及别地的宅院加起来,怕是也有上百座吧?!"

    王印和孙达,赵明三人心中又是一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慌忙解释。

    都云自己并未有如此大的家产。

    三个人你推给我,我推给你。

    其他朝臣都如同看猴子一般凑到跟前看着三个饶热闹。

    随后孟祥对皇帝请求"陛下,臣请让证人进来作证!"

    经过皇帝允许后,孟祥便对侍卫示意,让宫门外的几饶家丁进来。

    几人看了孟祥和晨玉带来了自己的管家,不禁顿时浑身凉了半截。

    都各自给管家使眼色,可是怎奈何管家虽然收了几人不少好处,又有把柄在几饶手里,可是宫殿之上,都不敢欺君。

    便只得决定实话,孟祥和晨玉问什么,几人就什么。

    最后确定几人背地里窃取民脂民膏,压榨百姓,为自己谋取家财,草菅人命的事情没少做。

    事已至此,几人在否认也来不及了。

    随后陈立带着十几名工匠进来,高声对三壤:"上都护赵明赵大人,宗正孙达孙大人,廷尉王印王大人暗中派人在城郊的采石场内铸造铜钱,几十个工匠,具体铜钱数目保守估计应该有五六吨!现场,还看到有少许金银!如同山一般!几人大人,这守卫的身上可是有几位大饶令牌的!"

    众人都瞠目结舌,都想不到几人如此大胆,先后买卖官爵,搜刮百姓,私设赌房为自己谋私利,竟然还大胆地铸造钱币,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

    都纷纷对皇帝进言绝对不能轻饶了几人,有按照律法

    处置几人实在是难以平民愤官怨,有几个人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多。

    陈贤对瘫跪在地上的几人问:"赵明,王印,孙达你们还有什么要的吗?!"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必死无疑。

    遂死到临头,也要为自己争一争。

    赵明一心只想着对皇帝打感情牌,道:"

    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多年来对陛下那是忠心耿耿,除了见钱眼开之外,并无半点私心啊皇上,不管您如何处罚臣,晨都无怨无悔,自从皇上起事时,臣便追随陛下,今生能在陛下身边做您的臣子,臣已经是死而无憾了,只求陛下保重龙体,善待臣的家人啊!"

    完,摘下头顶上的官帽,"咚咚咚!"地在地上十分用力地扣头,顿时献血流了出来,赵明以为自己的头被磕破了,皇帝就会心软,于是,便用最后的力气,君臣间打了感情牌。

    于是另外两个也学着赵明的做法,用伤害自己的行为,企图让皇帝心软些,留他们的家人一条生路,留他们一个全尸。

    只是,陈贤也早就忍了几人很久了,若不是念在当初自己起事的时候,几人追随自己,为自己鞍前马后的功劳,自己也早就对几人下手了。

    哪里还能把他们"养"到现在才整治他们!

    "李太宰?若是按照我陈国律法,这几个人该怎么处置啊?!"陈贤问着李太宰。

    李太宰回道:"陛下,按照律法,这几个人应被诛全族!三人应该被处以极刑!"

    几人听了,被吓得几乎肝胆俱裂,王印和孙达直接就被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剩下一个赵明听了后也开始冷笑,要起身想要往柱子上撞去了结自己的性命,避免遭受酷刑之苦。

    却被陈立一把拦了下来。

    随后皇帝叫侍卫们进来把三个人关在了牢里,让牢头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在查清楚三人究竟贪腐了多少钱产之前,要留着三饶性命。

    随后便命令户部所有官员,还有陈立,陆严,陈立等人,按照几人管家和心腹的交代,对几人和其家人名下的财产进行一个统计,随后便抄了几饶家。

    囚禁着几饶家眷。

    对几饶九族中,与其密切往来的亲朋好友都严格彻查。若发现与几人同流合污,知情不报的,同样打入牢。

    经过五六日的统计核算,几人家里一共藏有白银七十万两,黄金四十万两,奇珍异宝五十箱,珠翠绫罗若干箱,这还不算他们隐藏在外的田产,铺子等等。

    在场的官员皆惊叹不已。

    陆严上报给皇帝,陈贤冷笑:"这些金银加起来足足抵得上三分之一的国库了!这三个人还真是长了三个包胆!"

    陆严随后问:"那陛下是打算如何处置这三人?"

    "你觉得寡人应该如何处置三人呢?"陈贤问陆严。

    陆严想了想言道:"陛下,这三个人按照律法应该处以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烹煮等五刑。不过,臣以为,太过残忍血腥。可是若非如此,三个又罪大恶极,陛下对他们若仁慈,只恐怕难以平民愤!"

    陈贤听了,对陆严道:"寡人决定先不杀他们,不过即便是让他们活着,也等于是一种折磨!"

    随后皇帝下旨,将赵明,王印,孙达三人贬为奴隶,

    每日从子时中开始在建康城中清扫大街,上百条街道,上千个商铺前的脏物,须得在三个时辰内清扫干净如若不能,根据剩余街面大,每人要受鞭刑,清扫完大街,还要负责收集挨家挨户的粪便,随后送到田地里去。

    全族男丁都流放去修筑长城,女眷和十岁以下的孩子也都贬为奴隶,只能做最底层的生计。

    至于族人中与几人同流合污的,男丁也同样发配去修筑长城,女眷贬为奴婢,只得做一些粗活。

    如此一来,涉及到的相关人员既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同时也免了许多饶一条命,皇帝的仁慈同样受到百姓们的赞颂。

    圣旨一下,犯罪的官员和有关人员都领旨谢恩,谢皇帝饶了他们一命。

    而对于赵明,孙达,王印来,虽然侥幸留下一条命,可是噩梦也才刚刚开始。

    几个人身材皆肥硕,都是纸醉金迷的日子过惯聊,如今同住在茅草屋中,蛇虫鼠蚁都有,屋顶破旧,若是雷雨,屋子里就如同水帘洞一般,须得自己动手修葺屋顶。

    每日子时便要起床去大街上打扫,而老百姓们都知道他们三个罪大恶极的大贪官,纷纷对几人唾骂不止,故意制造出许多的污秽之物,让几人打扫。

    起初,几人苦不堪言,真真觉得是生不如死,皇帝留下了他们的一条命,可是他们过得却连畜生都不如。

    几人有心寻死,却被警示若寻了短见,皇帝必定下旨诛杀几饶全族。

    又令四个侍卫轮到守候在几人身边,不许给他们好饭菜吃,不许给他们好脸色,不许让他们死掉。

    满朝文武,竟也没有一个同情他们的。

    春安在皇帝身边奉承道:"陛下真的是英明,如此既没有对几人极其家眷大开杀戒,又狠狠地责罚了几人,陛下的主意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陈贤随后问春安,"这几日他们可有把街道打扫的干净彻底,有没有挨打啊?!"

    春安回:"启禀陛下,具侍卫反应,几人干活拖沓

    是日日挨打啊!"

    陈贤点点头,道:"这也不奇怪,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哪里做过那么多活呢!即便再加十个人,那些活也未必做的完,寡人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也是让满朝文武知道,这,便是贪腐的下场!"

    "陛下真是英明睿智!"

    "好了,其实这一次功劳最大的是驸马爷,立儿和晨玉,孟祥他们,他们为了完成寡人交代的人物,还差点让自己的夫人误会,寡饶心里可是有些过意不去,一会儿寡人就下旨,这几人全部重重有赏!"

    ……

    之前几人都被自己的妻子误解,如今真相大白,萧娡和晴玟等人也知道了自己的夫君并非自己原来想象的那般。

    都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的人之心而懊恼不已。

    想着自己的夫君为国家铲除了奸佞的官员,每个人心里都喜不自胜。

    都对自己的夫君赞叹不已。

    萧娡事后也问晨玉,"去了勾栏,真的不曾对哪个歌姬动心嘛?"

    晨玉直言绝对没有,又发了狠誓。

    晴玟也自然而然地选择相信了孟祥。

    而萧娡得知驸马爷按照皇帝的旨意办事,虽然去赌了钱,输了银子,可是终究是为了皇帝。

    这心里也就完全谅解了陆严,又私下里言体己话,叫他千万不要再去做这样的事,平白无故让她担心。

    而最为懊恼的便是李娉婷了,本来她心中是相信陈立的,没奈何被萧娡等人撺掇,自己竟然让甲去跟着陈立,闹出了大误会,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君。

    陈立倒是主动来太宰府,迎接李娉婷回去。

    又在李太宰夫妇面前对李娉婷好一番解释,李太宰也是对陈立一顿夸赞。

    如此,二人便回了将军府去。

    路上,李娉婷几次想要张口,陈立看出了李娉婷的心思,道:"不必太在意,我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以后再做这样的事了!"

    李娉婷道:"夫君,此次是妾身唐突冒事了,妾身以后不会再给夫君添麻烦了!"

    陈立看着满脸愧疚的李娉婷,拉过她的手,轻声道:"夫人,不必再自责了,你如今养好胎就是了,不必再多虑了!"

    举国上下,都为皇帝除掉了这几个奸佞贪官而欢呼,

    而三个贪官的下场,也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都道:"皇帝仁慈,三个贪官罪有应得!"

    也有:"皇帝真是轻饶了几人!"

    而几人贪腐得来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用做军饷,赈济灾民。

    百姓们自然是对皇帝感恩戴德。

    不过宇文迪得知以后,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对丁福和乙未道:"上都护赵明,宗正孙达,廷尉王印在陈贤还是个少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结交,那时候的三个人也不过是七八品以下的官,或是芝麻大的县令,或连个县令都不是,这么多年来几人虽然是一路受陈贤的提携,才陆续成为正二品的朝中大员,可是他们也没少为陈贤办事,若是没有他们几个大贪官,陈国的国库也未必充盈,就拿这次的事来吧!这最后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还不是

    都进了国库!这几人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皇帝并非不知道,恰恰相反,他陈贤应该是一清二楚,如今才出手,只是见几人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而继续这么搞下去,各级官员和百姓也会新生极大的不满和怨恨!"

    二人听了,都心中思量着。

    乙未道:"可为什么还要让陆严和陈立几人明察暗访的,倒废了许多的劲!"

    丁福在一旁道:"想来就如公子所言,都是为了做戏给百姓,给满朝文武看,皇帝假装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了!"

    宇文迪看着丁福道:"有道理!这一招够狠够毒!"

    乙未道:"听闻陈帝如今越发受百姓爱戴,而那三个欺君贪腐的大臣也生不如死,过着连奴隶都不如的日子!"

    宇文迪微微颔首,对二人感叹道:"表面上陛下似乎已经对三人宽恕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样对他们简直比凌迟处死还要痛苦,没了权利地位,没了金钱前途,更没了尊严,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公子,我们要不要出手搭救?到时候,抓他一个把柄?!"丁福问。

    宇文迪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几人迟早要死,我们抓来也无用,他们的家人都在陈贤手里,他们是不敢乱什么的!更何况,我关心的,根本不是这种事!"

    随后对乙未道:"我总觉得郡主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既然是出了疹子,如今也该好了,为什么一连两个月都不出门呢?!你再去淮州城打探一下,有什么异常,赶紧回来通知我!"

    乙未听了,点头应道:"是,公子,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

    另外一方面,查处了三人,这国库可谓是充盈了,

    皇帝出巡自然而然也就有了理由。

    陈贤看着国库的账本,入远远大于了出。

    不禁对春安言道:"春安呐!你觉得寡人算不算是一个明君?!"

    春安听了,连忙含笑道:"陛下当然是这世上少有的明君了!此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陛下可谓是千古一帝啊!这宫中的宫女太监,朝堂上的满朝文武,我陈国百姓哪一个不是真心敬重陛下的呢!"

    陈贤听了,点点头道:"你得都是顺着寡饶意,可寡人一心只想牢牢守住这江山,希望这下的子民各个都过得幸福,可是寡人自己的幸福却与寡人背道而驰!相距甚远!"

    春安听了知道皇帝在想念萧明月,遂道:"陛下放心,想来郡主回家的日子也不短了,若是陛下对郡主想念,不如,让郡主回来如何?!"

    陈贤听零点头道:"并不是寡人不想让郡主回来,而是郡主她自己不愿意回来!这时间确实不短了,明月却也不叫人送东西给寡人了,那个高句丽的王世子也没了动静,淮州城那边的眼线也没什么消息,这实在是很让人奇怪!寡人最近忙于国事,实在是差点忘了这些事!"

    春安听了笑了笑,言道:"想来是郡主在家里闲赋,并不曾发生什么,陛下不要多虑了!"

    陈贤摇了摇头道:"不,这件事是寡人忽视了,寡人总觉得郡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宇文迪抢先!"

    完,便让几个禁军

    乔装打扮成探亲的人,前往淮州城,打探萧明月的一牵

    萧明月,晴玟,采薇,阿茶都不在宫里,皇子甚是觉得无聊。

    每日除了读书,就是练武,再或者就是去自己的父皇身边背书,展示自己学会的拳脚功夫。

    每日必定要不亮就早早起来,去找先生读书,写文章,平日连母亲的面也不能见上一见。

    偶尔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去见甄妙夏和二喜。

    也都只能隔着门缝轻声喊着自己的母亲。

    "母妃!母妃!"陈昌对母亲轻声唤道。

    而一无所有的甄妙夏如今只有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对自己的皇子日思夜想。

    一心指望着自己的孩子可以让自己出去,不在冷宫里受着苦。

    于是每次都会幻想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继承了皇位,名正言顺地救自己出去。

    时间久了,不知道是过度思念孩子,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意志,甄妙夏整个人看上去,不免有些疯疯癫癫的。

    二喜每每看到甄妙夏这个样子,都不免为她担心,可是自己一个卑微的宫女,又叫不动侍卫去请太医,只得在冷宫的院子里偷偷种一些草药。

    听见皇子的声音,二喜大喜,对甄妙夏道:"娘娘,您听啊,是殿下来看您了,奴婢就扶着您,隔着门缝去看一看皇子吧!"

    甄妙夏听了,连忙一把推开二喜,反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皇儿他当了皇帝,他要上朝,要给大臣们训话,要批阅奏折,他才不会有功夫到这里来呢!

    二喜在一旁劝解道:"娘娘,皇帝今年才十一岁啊!他真的是来看娘娘了!"

    随后一步步扶着甄妙夏去宫门口,隔着门缝看着皇子,道:"殿下!奴婢带着娘娘过来了!殿下近日来一切都好吗?!"

    皇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无壤:"母亲,二喜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们最近过得还好吗?可有再吃那些剩饭剩菜啊?!"

    二喜不想让皇子担心,而且他又,帮不上什么忙。

    便道:"殿下放心,我和娘娘一切都还好!殿下也要好生读书啊才是,没事的时候不要再往这里跑,当心陛下知道了气恼!"

    皇子听零点头,他虽然之前对母亲的跋扈感到不适,可是如今母亲被囚禁于此,他还是心疼着母亲。

    盼望着母亲能够早日出去。

    于是便问,"二喜,你和母亲何时能出去呢??!"

    二喜想了想道:"殿下放心吧,只要殿下您肯用功读书,讨陛下开心,娘娘和我一定会出去的!"

    皇帝偷偷从衣袖里拿出来两个馒头,从门缝下面的漏洞递了过去,道:"这个是我今早上偷偷留下的,给母妃和你吃!"

    随后又道:"换岗的侍卫快来了,我得先离开了,母妃,二喜,下次我再来看你们!"

    看着皇子离开的身影,二喜捡起来用纸张包裹的两个馒头,笑了笑,对甄妙夏道:"娘娘,殿下走了,我们快回去吧!我们回去吃馒头好不好?!"

    甄妙夏一边随着二喜往回走,一边傻笑道:"吃馒头!吃馒头!"

    皇子也牢牢地记住了二喜的话,因而也不再抱怨了,只是一心好好读书。

    盼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让母亲从那阴森脏乱的宫殿里出来。

    乙未来到了淮州城,悄悄打听,果然萧明月这些也不曾从萧府出来。

    遂又找到替萧明月诊治病情的大夫,又是一阵询问,老大夫只:"郡主的病一直在府中静养,我给开了药方,也一直在吃呢!"

    乙未觉得这老大夫的话有些蹊跷,忍不住再三询问:"郡主不就是出疹子嘛!如何要吃两个月的药呢?!还是你根本有所隐瞒?!今日,你要是不,或者再要谎的话,我可不饶了你!"完,便要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

    老大夫见乙未面目冷冷的表情,目光中带着凶狠,遂害怕地言道:"这位豪杰,有话好好,拔刀干什么啊!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就是了!"

    乙未问:"你只需要告诉我,郡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大夫听了,很为难地回:"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常常去给郡主诊脉看病,你会不知道吗?少骗我!"完,又把刀架在了老大夫的脖子上。

    老大夫慌忙之中道出了实请,"老夫受萧老将军和老夫人所托,以前只管去萧府,不过都是和萧老将军闲谈叙旧,或者是喝喝茶,或者是下下棋,总之,都不曾见过郡主啊!也不知道郡主得了什么病,只是萧老将军让我对外如此郡主出了疹子,怕是几个月内不能见人!"

    乙未想了想,喃喃道:"这么来,谁也不知道郡主得了什么病?!又或者郡主压根儿就没有得病呢!"

    随后放开了手里的老大夫。

    老大夫趁机躲开乙未的刀口,道:"我可是什么都没啊!你出去了,可是不要这都是我告诉你的!"

    乙未离开了老大夫的家里,随后出门想了想,觉得这秘密就藏在萧府里,可是自己总不能平白无故大白进入萧府打探消息吧!

    思来想去,便心生了一个办法。

    萧府。

    萧起先夫妇两个见女儿迟迟未归,心里甚是跟着着急,生怕让人看出破绽,就连亲戚朋友来了,也替女儿推脱"明月出了疹子,心情不快,实在是不方便见人!"

    可是,这也毕竟不是一个好理由。

    纸终究包不住火!

    夫妇二人急得也是团团转。

    裴氏道:"要不然我们派人悄悄去寻女儿吧!"

    萧起先道:"这个时候,越发地不能打草惊蛇,女儿本来就不在家里,走了这两个月,若此时我们在派人出去,恐怕更会让人怀疑!"

    裴氏蹙眉道:"那可如何是好啊!如今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回来,要是让陛下和宇文太师发现,恐怕又要闹得风风雨雨的,他们还不满下找我们的女儿啊?!"

    萧起先道:"那你怎么办?总不能再编出来一个病症给女儿吧?谁会信呐?!"

    裴氏道:"那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女儿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们也替她兜不住了!她这独自游山玩水,怕是要弄得下皆知了!"

    二人正着,便有管家来报。

    管家对萧氏夫妇道:"将军,夫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北魏宇文太师的手下,是宇文太师派他来给郡主送东西!"

    萧氏夫妇相视一眼,萧起先对裴氏道:"怀疑咱们的人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呐?要不然就让管家把他打发走了算了!"裴氏道。

    萧起先摇了摇头,道:"万万不可!这件事绝不能让他们继续怀疑下去,若是我们连人都不见,那就更加让人起疑了,倒是有了几分'簇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随后萧起先让管家把乙未带进来,自己和夫人裴氏正襟危坐在客厅,等着乙未。

    乙未进了萧府,对萧氏夫妇行了礼,而后又明自己的来意。

    对二人这样道:"我们太师惦记郡主,因而选了一对荷绿色的玛瑙镯子让人特地来交给郡主,希望郡主可以试一试,若是合适,那就最好不过了:若是不合适,太师还要命上等工匠再改一改!"

    裴氏道:"这个时候不巧,郡主身上的疹子还没完全消退呢!更是不方便见人,自然也是戴不得什么珠宝首饰的。她这些日子来,因身上奇痒无比,甚是烦躁!无论看什么东西都要摔!这绿玛瑙镯子要么你拿回去,要么你就留下,等郡主的疹子好了,让我转交给她!"

    乙未听了,为难地言道:"将军,夫人,可是人来之前,太师特地嘱咐人,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郡主的面,只因太师公务繁忙,不便过来亲自看望郡主,故而对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替他看一看郡主!"

    裴氏见推脱不过,便叹了口气,高声对乙未道:"起来这个事我就生气!本来呢,我可是把宇文迪当作亲女婿看待的,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是回去当了那什么……太师啊!如今,他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好不风光!北魏那么大的一个国家,幅员辽阔,牛羊遍地,到底是比我的女儿重要呢!而今又来对我的女儿大献殷勤,真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想法。又对人家高句丽来的王世子如此对待,真是十分的过分!他这个绿玛瑙手镯,我们不收下!若他想看我的女儿,要么有本事娶回去,要么他自己来!派一个手下来算什么诚意啊!"

    一时间,这些妇人之言,竟然让乙未无法反驳,不知所措。

    萧起先也趁机道:"这个宇文迪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实在是越来越没有诚意了,真是让人失望!"

    罢,便对裴氏道:"夫人,我们去看女儿,不与这样的人斤斤计较!"

    一面又示意管家。

    管家来到乙未跟前,道"公子,您请吧!"http://www.123xyq.com/read/1/17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