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中文网 > N次元 > 渡魂灵 > 第十五章
    “不会吧...”花容故作镇定,随后回头敲了一下华露的脑门:“别瞎,别瞎想,镇定,镇定!”

    “好好...”华露长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自若。“不过,姐,少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突然这么问?”

    “不应该阿...”花容琢磨道:“那些扇面都收好了什么?”

    华露肯定的点头:“都藏在府外的客栈里肯定没问题。少爷有家定然不会去客栈,看见的概率约等于零。”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惊慌道:“姐,会不会是老管家?上次不就是他...这次也难阿!”

    华露这一慌,声音陡然提高,花容一个激灵,连忙转身捂住华露的嘴巴,食指顶在嘴唇间做了个“嘘”的姿势,又心翼翼都探出墙角往花煜处张望,生怕被发现了。

    瞧了一会,见花煜没有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下来,“点声...阿哥还没走呢!”

    华露后怕的自己捂着嘴巴,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花容轻叹一声:“老管家也没有可能,今出门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只要我们回来的早,断然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再者,阿哥回来的这么晚,压根就没有时间和老管家话,所以肯定不是老管家那出了问题。”

    华露听的一头雾水,心乱如麻,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起疑的?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花容宽慰似的拍拍华露的肩头,“别想了,估计是因为昨个外出的事,所以今阿哥不放心试探试探我们。应该是这样的。”最后的有些笃定,为了也就是让华露不要自乱阵脚。

    “真的吗?”

    “真的!”花容肯定的点点头,回头朝前堂望去,阿哥已经离开,灯也熄了,黑蒙蒙的一片,“放心吧,没事的。阿哥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华露“嗯”了一声,便随花容离开,心下虽然忐忑不安,但听花容如此也放心了不少。少爷那个人,看起来和善,不像舞刀弄枪的莽夫那般生人勿近,对姐极为宠溺,可偏偏是这份宠溺,让人觉得害怕。

    不是姐害怕,而是她们这些服侍姐的下人感到害怕,还记得,在江南的时候,姐身边有一名轻云的丫鬟,性子活泼开朗,特得姐喜欢。江南那个花家大宅子,里头凶险异常,有一次轻云玩性大发,没有阻拦并且怂恿姐闹腾,在池塘边和三姐以及一群丫鬟们大打一架,结果双双坠河。

    幸亏少爷及时赶到,将两位姐给打捞了上来,三姐身强力壮,哭闹了一会也就罢了。而姐身子骨弱,得了风寒。少爷大怒,掌了轻云的嘴,打了扳,折腾的奄奄一息,甚至还要送进窑子里自生自灭,还好,姐哭闹着阻拦,少爷拗不过姐,便从轻处罚,不过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轻云。

    至于三姐,没过多久,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深凹下来,没有半点神采,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不仅她怀疑是少爷所为,连同三夫人一房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谁也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想什么呢?”花容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跟在身后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华露。

    “嗯?!”华露一个惊醒,满眼惊恐,随即掩饰似的摆摆手:“没...没什么...”犹豫了片刻,又迟疑的问道:“姐,你可还记得轻云?”

    “轻云?”花容蹙眉想想,听着好生熟悉,“轻云不是我刚去江南时的丫鬟吗?怎么了?你最近遇见她了?她过的好不好?”

    华露错愕,犹豫不决道:“姐不知道轻云的去向?”

    “知道阿!”花容笑道:“阿哥轻云有一个情哥哥,在她受罚不久后就为她赎了身,带她离开江南了。”

    华露怔了怔,“哦”了一声,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自己吓自己,真是的。

    花容笑着戳戳华露的肩膀:“你怎么了?感觉有些魂不守舍的,还突然问起轻云来,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才入府没多久,和轻云应该没什么交际才对。”

    华露愣神,慌慌张张的解释道:“没...没什么,可能刚才在前堂守着没睡好,所以有点魂不守舍的。至于轻云...”华露笑道:“以前刚去江南的时候,姐人生地不熟,少爷要是不在,姐就睡不着,轻云就陪着姐等少爷,所以刚才在前堂等少爷的时候,奴婢突然就想起了她。”

    “原来是这样阿。”花容笑了笑,可能是睡意朦胧,也没有注意到华露的慌张,“放心吧,阿哥,轻云当时的伤都没有山要处,养了几就活蹦乱跳的。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阿哥给了他们一笔钱,听他们在江北开了一家铺子,过的挺不错的。”

    “真的?”华露脸上浮现几抹笑意,有几分憧憬,心下又有几丝懊悔,听了那大宅子里嚼舌根的话。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阿哥还能骗我不成?时辰不早了,快点回去睡吧。”花容拍拍华露的肩头,打了两个哈欠,懒洋洋的一骨碌爬上床去。

    华露眉眼带笑,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仰望着阴沉沉的以及隐瞒在乌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吐出一口混浊之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清晨静的很,连鸟鸣声都没有,昨夜大片的乌云笼罩在长安城上空,到现在都没有散去,七般的时候,才有了光亮,却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墨水晕染了一半,让人难受的紧。

    花煜睡眼惺忪,吃痛的揉着额头,昨夜喝了汤,已经没有以前宿醉后那般头疼欲裂,但仍然还有些昏昏沉沉,一睁开眼睛便瞧见蹲在床边的花容,手撑着脑袋,打着瞌睡。

    花煜愣了愣,随即宠溺的笑笑,伸手捏捏花容巧的鼻子,“怎么在这睡着了?”http://www.123xyq.com/read/1/1470/ )